“她听说那个男人在东南亚做生意。当年没有一个解释就抛弃了她,她说她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她说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陶镌峰说到这里,情绪还是难能不激动,“她说只要当面问清楚,她也死心了,回来就跟我好好过日子。我说,那如果他真的是有苦衷呢?你还会回来么?她只哭,不说话。我说你要走可以,不能带走小醉。我以为,只要我把你留在身边,你妈为了你,总归还是会回来的。可我没想到,她把我灌醉了,醒来以后,阿琳就躺在我身边了”
陶醉:“!!!”
“阿琳是她的学生,在画室上课,准备参加那一年的美院艺考。天赋一般,但很努力,你妈也挺喜欢她,经常留到课后给她单独指导。阿琳也常常陪你玩,哄你逗你。而我无论工作多忙,总是会精心准备餐饭给她送到画室去。后来我才知道,你妈从来不吃,一开始是扔了倒了,后来干脆就给阿琳。很多年后,阿琳说,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渐渐对我有了好感。她羡慕李老师被人这样呵护疼爱,多少也会怨念她不知珍惜。可是年轻的姑娘是不会明白的,你给的,她不要,那么在她眼里就只能是垃圾。”
陶镌峰说了一会儿,人有些累了。
陶醉给他倒了水,小心翼翼喂他喝了。
她说:“妈妈应该能看出来宋姨对你的心思吧?”
陶镌峰叹气:“都是过来人,小姑娘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看不懂?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她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她毁了阿琳,也毁了我。但我不想被毁,所以我不能让十八岁的阿琳成为当年的另一个她。”
陶镌峰说:“那天晚上,其实我和阿琳没有发生任何事。但第二天从画室休息间出来时,外面都是学生。你妈一脸无所谓地开始打包东西,推上你就要走。我把她拽到房间里,那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陶镌峰眼里含泪,记忆如潮之下,尽是刀割剑戳翻出的血肉花。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脸是那么干净的。我打得很重,嘴角都破了。那么白的肌肤上,红殷殷的血,无论过了多少年,都像是我噩梦里的诅咒。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她说对不起,阿琳是个好姑娘,他觉得,我值得一个这样的好姑娘。”
陶醉:“于是,你们就”
陶镌峰:“我看着阿琳,怯生生的,哭肿的眼睛。那时候她叫我峰哥,她问我,她怎么办我一下子想起了你妈妈当年纠缠着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