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会回来的,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么?我咬咬牙,毅然跟你妈办了离婚。我给你外公磕了三个头,算是了断了他的教养之恩。我从长留记离开,净身出户。带着阿琳离开了。”
“阿琳为了我,放弃了艺考。我们两个租住在地下室,我去餐厅给人炒菜,她当服务生刷盘子。后来她怀了蓝蓝,孕期反应大,不能工作。为了攒钱养家,我一人打四份工,因为太累,有次在后厨打了盹,引起了火灾。面临着失业和巨额的赔偿之下,我们几乎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时候,沈家伯父伯母找到了我,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家人。”
“他们自称是你爷爷的旧识好友,当年出国后失联。后来知道我在国内,阴差阳错打听到人。你沈爷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忍我如此落魄,于是无偿拿了一大笔钱给我做生意。就这样,我的事业慢慢起来了。”
“所有人都说,我忘恩负义,数典忘祖。娶了师父的女儿后,又出轨年轻姑娘。离婚后投奔豪门亲友,与师门从此不相往来。甚至做餐饮上游的衍生产业时,还时不时地给长留记使绊子,最后逼得他们招牌倒塌。这一切的一切,多少年都忍下来了。再加上后来你妈病重,早早离世。我也懒得对任何人解释了。”
陶醉已是泣不成声:“爸,委屈你了,这么多年”
“不委屈,你妈才委屈。”
陶镌峰苦笑摇头:“她这一辈子为爱而生,向爱而死,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所以,我妈后来是没有找到那个男人对么?”
陶醉说,“我六七岁的时候,一直是跟着外公的。有时候在他店里,有时候跟着他去东家上户,给人做膳食调养。那段时间,我妈好像很少露面,她是不是去找那个男人了?”
陶镌峰点点头:“是,她去找人家,可是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和两个儿子。”
陶醉:“这,这不就是妥妥的渣男么?”
陶镌峰苦笑:“那男的不肯见她,你妈气不过,当街拦人家的妻子理论。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在街上又似又打,甚至当着人家儿子的面,把人家妈妈的衣服都扒光了。最后害得人家被车撞成重伤。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陶醉:“啊”
她几乎无法想象,自己眼中一向温善内敛的妈妈,高雅,文艺,内涵,所有的词汇都无法跟父亲口中形容的“泼妇”形象相提并论。
陶镌峰:“我也很庆幸,我没有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