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阁,苏怀瑾正坐在院子里读书,听林小苑给广陵王行礼,手抖了一下。
广陵王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熟稔地说:“许久没考校你功课了,读到哪里了?”
苏怀瑾合上书,冷淡地说:“王爷是没有收到奴婢的信,还是根本没把奴婢的信放在心上?以为奴婢说着玩吗?”
广陵王说:“信看到了,我也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教你读书,是本王独宠你之前的事情,便是如你所言我们分开,该教的还是要教的,学业大事,可耽误不得。”
苏怀瑾说:“王爷那么忙,哪有时间教奴婢读书,还是帮奴婢找个先生吧。”
“这,”广陵王推诿,“女夫子不好找,若是让男人教你,难免传出流言蜚语,对你不好。”
苏怀瑾笑了一下:“听说赠妾送婢是贵人间的风流雅事,若奴婢与教书先生互生情愫,王爷成人之美,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不是吗?”
她真的好狠,一刀一刀地往他心窝上戳。
广陵王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仓惶离开。
林小苑从屋里出来:“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王爷待您这么好,您怎么能说这么难听的话伤他!”
苏怀瑾一脸倔强:“他可是堂堂广陵王,伤不了的。”
林小苑生气:“跟地位和权势有什么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您说那么难听,他怎么会不心痛。”
苏怀瑾闭眼,落下泪来:“长痛不如短痛,我拖他一次后腿了,还能再拖一次吗?”
“奴婢不懂那些,奴婢就知道,您做错了事情王爷都没怪您,但您反过来让王爷很痛苦!王爷走时那表情,奴婢看了都觉得可怜,心痛!”
林小苑抱着针线筐出门:“您自己琢磨琢磨吧,奴婢不打扰了。”
广陵王刚到外书房,唐清江就来了:“王爷,您打算怎么处置云姬?”
广陵王亲自给他斟茶:“先生请坐。本王以为,回京是根据很多事情综合考量的,不会因为少几个陪侍的歌姬舞女就成不了。”
唐清江将茶杯放在桌上:“王爷舍不得美人?”
广陵王说:“事已至此,再怎么处罚云姬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就不要想它了。”
唐清江皱眉:“王爷不应该吸取教训吗?”
广陵王说:“她亦是为人所害,以后本王会保护好她。”
唐清江失望地摇头:“王爷如此、如此色令智昏,偏袒姬妾,置为大事苦心谋划的王妃于何地?置王府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