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士的努力于何地?”
“此番若不能回京,可能还要再等三年、五年,乃至十年,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王爷甘于做闲散王爷,只怕府中众多贤士不甘靠清谈乞食朱门。”
广陵王扶额,无力地说:“我并不愿做闲散王爷,五更起舞、夜半读书,不是为了带进棺材里。可是,先生。罚她,痛在我,罚她一分,我会痛十分。”
唐清江语气缓和:“王爷仁厚重情义,是以我等心甘情愿追随。云姬误了大事,王爷若不罚,只怕有人会暗中教训她。虽有王爷护着,可百密难免一疏,王爷岂不更痛。”
广陵王说:“是啊,先生素来宽和,此番都动怒了,何况其他人呢。”
唐清江说:“如王爷所言,云姬所作所为可能没有那么大影响。属下愤怒的也不是云姬的作为,而是王爷的偏袒。”
广陵王闭眼,良久:“本王明白了,本王会处罚她的。”
唐清江劝慰:“罚与罚,也是不同的,可以找一种云姬能够接受的、不甚痛苦的处罚。”
广陵王想到苏怀瑾那封信:“还真是巧了。”
“云姬一年内不得近身伺候本王,不得穿丝绸衣服,不得戴金玉首饰,不得接受财物赠予,停发月例,并罚白银二百两,不缴纳足够罚银,不许出流云阁半步。”
她都要跟教书先生互生情愫成佳话了,广陵王真怕她哪天寻死觅活要离府。
一年后不让她伺候,还把她傍身的银子全搜刮走了,她至少能安心在府里待一年。
这一年时间,他要把她的心暖回来。
“先生意下如何?”
唐清江下意识地说:“一年,却是有些久了,而且这罚没银两——”王爷您缺钱吗?
“属下以为禁足两三个月就算了,一年不让她伺候,受罪的还是王爷您啊。”
广陵王笑道:“禁足三天她也受不了,她还要习文学武呢。就这样吧,就说是你建议的,想来前院后院都不会有意见。”
唐清江:……
他不光要出谋划策,还要背黑锅?
苏怀瑾翻箱倒奁,总共搜罗出白银一百一十八两,不够。
林小苑从被窝深处摸出来一个包裹:“奴婢这里有三两银子,算上吧。”
苏怀瑾摇头:“差太多,加上你那几两银子也不够,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去当些东西吧。”
苏怀瑾将绫罗衣服都翻了出来:“左右这一年也不能穿,丝绸不易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