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挨个房间找,只要有歌姬舞姬等在里面,就让她们离开。
“我是王爷身边的奴婢,过来传达王爷的命令。”
“王爷才刚刚知道,京城来的大人们为人正派,不喜欢纵情歌舞、声色犬马的生活,你们速速抄小路离开,今日的事情不要对外人说。”
……
官场迎来送往受礼仪和不成文的规则严格约束,上几道菜、互相敬几次酒、展现多少歌舞,都是有惯例和规矩的。
广陵王硬拖着京城的官员说话喝酒。
王府长史唐清江借着倒酒的机会,低声提醒道:“王爷,过了。”
广陵王焦急地看了一眼殿门:“再等等。”
唐清江问:“出事了?”
广陵王低声说:“先生帮我。”
唐清江便朗声进言:“王爷,属下以为有酒无诗就像有梅无雪,少了许多意趣。今日群贤毕至,又有金樽美酒,何不即兴赋诗,也不失风雅。”
广陵王为难:“这,不知陆公意下如何?”
陆大人笑道:“好,好!殿下,您这长史是个风雅人,不如让他先吟一句?要有‘诗’有‘酒’。”
广陵王自然答应。
于是,唐清江便做:“诗酒驻韶光。”
席上都是两榜进士,写诗作词自不在话下。
诗趁着酒劲,酒借着诗韵,太和殿内激情燃烧,便是刘安回来,告诉广陵王云姬不在前院,广陵王也无法停止这场诗酒盛宴。
深夜,刘进搀扶广陵王回到永和殿。
广陵王坐在床前,醉色并不明显:“几位京官那边,莫忘了送醒酒汤。扩大范围再找找,一定要把云姬找出来。”
“是!”刘进关上门出去。
苏怀瑾藏在屏风后面,想,找她干什么?再把她送给那个陆大人做“醒酒汤”吗?
苏怀瑾越想越生气,冲出去:“别找了,我在这儿!”
广陵王惊喜起身:“云娘!”
苏怀瑾抽出匕首,狠狠地朝他刺去。
广陵王下意识地躲闪:“云娘,你怎么了?”
苏怀瑾再刺。
广陵王握住她的手腕,夺了她的匕首:“云娘,有话好好说。”
苏怀瑾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金簪:“王爷,好看吗?”
广陵王点头:“好看,也不是太好看,回头——”
苏怀瑾趁其不备,狠狠刺中他的左肩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