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几个月前来到庄上时就说过,只要做得好就会有赏赐,若是表现优秀还有机会获得一个名额。
钱财大家都喜欢,脱离奴籍的名额更让他们无法拒绝。
于是百余成年男人一拥而上,就在李子均以为这些泥腿子疯了的时候,他们很快便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那几个纨绔、地上躺着的打手们还有裴越等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李子均等人想跑跑不掉,想要拼命却不敢看向席先生。
李子均脸上仿佛开了酱坊,他握紧马鞭怒道:“裴越,你真以为这样就能留下我?”
裴越呵呵一笑:“这些人都是定国公府的家生子,身家清白,从无作奸犯科之举。李子均,你要是有那个胆子纵马踩死十几个然后冲出去,别说五千两银子,就是我裴越的人头也可以双手奉上,你敢吗?”
李子均有个屁的胆子。
平时欺压良善是他的拿手好戏,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敢像裴越说的那样做,别说李柄中会扒了他的皮,那些曾经受过两代定国公恩惠的勋贵们就能活吞了他。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计可施。
望着身量不高却挺拔如松的裴越,李子均沉默许久后才说道:“你想怎样?”
裴越淡淡道:“你坐在马上的样子我很不喜欢,因为我不想昂着头跟人说话。”
夏风吹过,稻田里穗禾摇摆,一百多庄户静悄悄地围在外面,所有人都望着两个身份天壤之别的少年。
几瞬过后,李子均面色屈辱地从高头大马上下来,站在裴越身前,那双藏不住恨意的眼睛和李氏几乎无异。
裴越不以为意,冷笑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今天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