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纨绔眼中闪过一抹惧色,但强撑着硬气道:“老子是西宁伯府的人,你待怎样?”
虽如此,终究比方才要气弱几分。
裴越看着他右臂上的匕首,不禁眉头微皱,此人好歹也是那些人的同伴,竟然没有一个人下马帮他查看伤势,若非这小子自己拿左手按着伤口附近,怕是会活活流尽鲜血而死。
由此可见,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群废物。
裴越脸色柔和一些,对这人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纨绔瞪大眼睛问道:“你想干什么?”
裴越面露微笑,温和道:“帮你治伤。”
然后他忽地转头说道:“西宁伯您怎么来了?”
那纨绔登时吓个半死,连忙顺着裴越的目光看去,然而哪里有什么西宁伯,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右臂被人握住,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差点让他当场飚出泪来。
听见这纨绔的惨叫声,李子均脸色阴沉地喝道:“裴越,你给我住手!”
裴越懒得搭理他,握着从纨绔手臂上拔出来的匕首,对旁边吩咐道:“邓载,从这位少爷身上撕点干净的布条下来,帮他把手臂包扎一下。”
那纨绔闻言一愣,那双牛眼睛里泛着一些古怪的情绪。
裴越转身对众庄户说道:“大家今天也看见了,是这些都中来的少爷们闹事,又是讹诈银子,又要动手打人,我看今天也很难善了,所以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做件事。”
庄户们犹疑不定,裴越也不着急,只用清冷的目光扫视他们。
或许是之前王勇的惨状激起了这些老实庄户的同情心,又或者是方才席先生的卓绝身手给了他们信心,终于有人壮着胆子说道:“少爷,你吩咐就行,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又有不少人附和。
裴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李子均身旁的一个纨绔凑过来低声道:“子均,今儿怕是闹不成了,不如先回去,改天再来找回场子。”
虽然裴越领着一大群泥腿子将这条南北朝向的土路堵住,可周边都是水田,只要李子均不在意座下的骏马失足,他们几个人骑着马还是能冲出去的。
但李子均面露迟疑,他前面还躺着二十几个打手,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今后在都中还怎么混?被一个庶子如此羞辱,他还要不要脸了?
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席先生,对这个中年人又恨又惧。
席先生的出手极其巧妙,既不会打死打残这些打手,却能让他们短时间内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就在李子均犹豫不决的时候,裴越对那些庄户说道:“放心,也不需要你们去跟人家搏命,只需要大家将这些人围起来,在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不要放他们离开。”
庄户们纷纷点头,因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