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脸色涨红,忙将苴杖拿在手里,“父亲正在为伯祖父换寿衣,一会儿我便奉给父亲。”
赵含章就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苴杖,不太在意的道:“给我和二郎吧,我和二郎来苴杖。”
“这……”
赵含章微微一用力就把他手中竹子做的杖给拿了过来,转身递给赵二郎,她自己拿了门边剩下的那根,“叔祖父和你父亲都还在呢,大伯父和你拿着不合适。”
赵大郎脸色通红的看着她拿着苴杖便走,他忙追了两步,“三妹妹,你不等等祖父和父亲吗?”
赵含章停住脚步道:“那就请大郎去请一请叔祖父吧。”
赵仲舆一夜之间老了许多,鬓间都见了白发,出来看见赵含章手里拿着苴杖,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向赵大郎,“你父亲呢?”
赵大郎低头回道:“父亲在为伯祖父换孝服。”
赵仲舆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和赵含章道:“把苴杖给你大伯,让他披麻给你祖父守孝,他既继承了爵位,这就是他该履行的责任。”
赵含章脸色好看了些,将苴杖交给赵大郎,转身接过赵二郎手里的白麻布条,挺直了腰背道:“叔祖父,请吧。”
赵仲舆没动,盯着她问道:“三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亲自去吗?”
他道:“此事可让你大伯去做。”
赵含章:“没有比我们姐弟更合适的人了,叔祖父,我们走吧。”
她哪里不知道他们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并不想开门直面外面的士兵,毕竟,一个不好,对方真的动起手来,死亡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奏折已经送出去,他们大可以缩在家里等待消息,很大概率,东海王会撤兵,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凭什么呢?
她祖父死了,为了赵氏,因为大晋,因为东海王和皇帝的内斗。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赵长舆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赵含章目光坚定的往外走去。
赵仲舆只能跟上。
赵宅的大门沉重的向两边打开,守在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一脸肃然的扭过头来,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大门慢慢打开,看守的大门的参军目光如炬的盯着大门,手握着腰间的刀柄,大有抽刀砍人的架势。
一身衰服的赵含章率先跨过门槛,一张如雪般的小脸抬起来直视参军。
参军微愣,惊讶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