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什么。这个坐在自己身前的臣子,眼光之远,见解之独到,可以说满朝文武皆不能及!这正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栋梁。但,不知为何,此刻的赵王心中,却生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忌惮之意!
放下这莫名的感觉,赵王试言道:“那爱卿之意,是要战?”
“不!是和。”陶德立刻否定,随即望着一脸疑惑的赵王,解释道:“我王,大国之争,是和是战不过术尔,皆为一时之策。我王欲要一统天下,微臣以为当着眼于势,顺势而为,则可鼎定乾坤。”
“何为势?”闻得陶德之言,赵王急忙催问道。
见此,陶德感怀道:“微臣也是受师弟殿试之言,有感而悟。”
听得陶德谈及洛羽,赵王顿时想到当初殿试之时,洛羽所论之言,见此他听得更是仔细了。
只见陶德接着道:“...我大赵强盛之势已成,然缺一展翅之势,人和。”
“人和?”赵王听得更是疑惑:“我赵之百姓丰衣足食,生活安定,又怎会无人和?”
陶德摆手微笑道:“臣所指的人和,并非我大赵之民,而是北方之民。我王欲做天下之主,自然也要将燕地之民,看作是自己的子民。”
赵王若有所思:“燕地之民,亦为我子民?”
“对!”陶德肯定道:“我王不仅要和,还要开通互市,组织商贾深入燕地恩惠百姓衣食,开设学舍宣扬王化,赵地之富饶;北燕贫瘠苦寒,我王当鼓励生产,吸引燕地百姓入赵......。如此,不出十年,我大赵日益强大。而北燕看似兴盛,实则反赵之心日寡。此势一成,便是我王君临天下之时。”
“好!好!大善!”赵王拍手而起,待情绪稍稍平复,他望向正面有疲惫的陶德,关切道:“累爱卿带病之身,还要为国操劳,寡人之过也。爱卿金石之言,寡人已记下,定当以国策行之。”
陶德闻之,自是感激不尽。
赵王走了,留下了华太医与两名俏丽的宫娥照顾左右。
......
夜幕深沉。
听着慢慢远去的脚步声,陶德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望了眼已然关闭的屋门,随即自嘲一笑:“君王之心啊!”
他知道,那华老太医与赐给他的两名宫娥,是赵王的恩典,亦是君王的眼睛。他力主议和,也有此原因。因为一旦开战,他必将亲赴战场,那是若再
添功勋,赵王必将更加忌惮,对他诸多不利......。此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