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自责道:“罪臣,无有君命,擅斩燕军三万降卒;无令挥军攻取天之桥两处壁垒;因个人私事而废军国大事,请调回府探病。此三罪,哪一条都是死罪,罪臣请我王责罚,以儆天下。”
赵王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正埋首请罪的陶德。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待过得片刻,他忽然大笑道:“爱卿言重了,寡人虽不及先祖贤德,却也不是昏聩之主。北方战事寡人早已授你专断之权,此乃无罪。再者,请调回返都城之事,乃人之常情,何罪之有?爱卿只管安心养病,寡人还指望着你康复之后,为寡人开疆拓土呢?”
陶德顿时热泪盈眶,感激行礼道:“我王天恩,臣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万一啊,微臣必为我王荡平北燕,助我王一统天下。”
“好!”赵王龙颜大悦,可不过片刻,他便皱眉道:“只不过,昨日北燕使节前来,递交国书。愿向我大赵敬贡战马十万匹......,有意两国修好。若我大赵无和意,北燕将起倾国之军与我决一死战!”
“什么?”陶德闻之心中顿时一惊,询问道:“我王,意下如何?”
赵王犹豫着道:“百官之中,不少臣工以为,当以和为上策。毕竟北燕虎狼之国,民风彪悍,不服我南人王化,一时难以尽收其心,可徐徐图之。
可若是和了,寡人又心有不甘,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见得天下一统。所以此次前来,一为探望爱卿,二也是为了问一问爱卿,这北方之事当何为?”
见赵王踌躇,陶德略一思量,道:“我王,还记得臣殿试之时,王上所问,臣之所答?”
赵王不见陶德说北燕之事,反倒谈起了往事,随即疑惑地点了点头。
陶德见了,回忆道:“殿试之际,臣有言,北燕将要大兴。若我王答应两国修好,则燕国大兴有望。”
“恩?”赵王惊讶道:“爱卿,北燕与我谋和,诺年年纳贡,几近臣服,此消彼长何来大兴之像?”
此言一出,陶德心中早有所料,他神情依旧道:“王上,北燕荒僻民风彪悍,且国以武治,何以能长治久安?北燕又何时求过和,纳过贡?可此番,北燕经此大败可谓幡然醒悟!懂得忍辱负重,懂得文不达而亲武的大患!猛虎之刚,尤怕围猎;钢刀之锋,尤会折断;可若是钢刀百炼而韧,能屈能伸,则可舞动如煌,所向披靡。如今的北燕,若是励精图治,效仿我赵,不久之后......便再也不是过去的蛮夷之国了。”
陶德之言,此刻正不停的回响在赵王心中。恍惚间,赵王仿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