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汉鸣见廉正哀叹一声,极为不爽,对着廉正怒气冲冲道:“大丈夫,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在这里叹什么气,伤什么秋风。”
廉大人见几人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也只好拉着一副很是辛苦的表情,气唉声叹道:“皇上年纪大了,好大喜功,听不进半点跟他想法相左的言语,自以为还是十年前的太平盛世。现在各地豪强四起,盗匪猖獗,洞庭湖上那些个盗匪都嚣张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能清剿,朝廷已调度乏力了。如今,各地豪强浮出水面,土地兼并成风,很多穷苦人在天灾之下,都破了产,把土地当成最后一根稻草给卖了。货物流通风险重重,有些州郡运往京都的税银都得靠军队押送了。要是几年之内再来一场大天灾,到时饥荒连连,饿殍遍野,民不思治,揭竿而起,各地藩镇拥兵自重,天下危矣!”廉正说到这里,两颗眼泪藏在眼睑中,舍不得流落出来。
刘汉鸣听到这里,心里极为难过,不禁说道:“你们只知道在这里释放闷气,可想到什么补救的法子没有?”
廉正端起茶杯走到刘汉鸣跟前,在他的茶杯上轻轻一碰,淡淡一笑,道:“大将军,我跟老玠今天来,就是想向你知会一声,想借用一下你的宝贝徒弟。”
刘汉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只是个贫民百姓,不是什么大将军,孩子们的事由孩子们自己做主,我不掺和。”
玠大人见刘汉鸣把廉正敬的那杯茶喝了,心里好过了许多,温言道:“现今在朝廷里,有心作为,还能在大殿之上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四皇子襄王一人了。我们想把王猛推荐给襄王,助他建立一份功业,成与不成那得看天意,我们也只能讲个心到力到。”
刘汉鸣听完,喝了口茶,笑了笑,严肃道:“襄王何许人也,才能、德行跟胸襟如何?”
廉正回话道:“襄王名叫华隆,贤妃娘娘李月华的儿子。”
刘汉鸣听过,提起右手,向王猛招了招。
王猛看到师傅向自己招手,立马走了过去,小声道:“师傅,有事吗?”
刘汉鸣站起身,用手摸了摸王猛的脸颊,注视着他的眼睛,温言温语道:“猛儿,你怕吗?”
这么多年来,刘汉鸣第一次摸他,王猛感动得挤出了几滴眼泪,微笑道:“这些年下来,死在徒儿手上的人命也有好多条了,生死也看得不是那么重了。如果师傅觉得徒儿不该怕,那徒儿定当竭尽所能,以回报师傅传授给徒儿的这一身本事了。”
刘汉鸣一听,眼泪掉了出来,满脸欢喜道:“好孩子,要不是你师母看得到你,我们师徒还真有可能就错过了。”刘汉鸣用手抹了抹王猛眼角的泪珠,接着道,“孩子,不用怕。好男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