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再无言语。
正当王猛提起酒壶跟杯子,想着去敬两位舅舅一杯时,坐在另一桌的刘夫人道:“震儿,你代你师兄敬敬两位大人,你师兄喝不了多少。”
王猛不喜欢饮酒,也真喝不了多少,每次他师母的生日,他都是喝着喝着就睡觉去了,温良玉再顶上他的位置。见到师母一说,王猛笑了笑,将酒壶向坐在旁边的师弟林震缓缓地递了过去。
林震站起身,欢快地接过酒壶,提起酒杯,走到两位大人身边,敬起酒来。
两位大人一想,本就不是奔这着这酒来的,于是端起酒杯,高高兴兴的喝了起来。小喝了林震敬的几杯酒后,也就停下了酒杯,用菜将肚子填了个饱,还是这菜合自己的口味。
随着太阳光的缓缓离去,大伙儿都吃饱了,刘夫人叫徒弟们点起蜡烛油灯,把大厅照得通亮。少年们收拾好桌面,送上来两大壶茶水、六七个茶杯后,各忙各的去了。
刘莹太喜欢呆在王猛的身旁了,就没想过要离开。刘夫人看到那几个老男人一脸的心事,还是走了过去,一把拉着女儿朝自己的卧室走了去,留给大厅一片寂静。
王猛难耐寂寞,站起身,给四位大佬一人倒上了一杯热茶,小声说道:“玠舅,我这几天看到城里来了好些个难民,一天多出十几二十个。”
玠大人道:“谁说不是呢!黄河以北已连发了三年天灾,虽说面积不是很广,但也叫好多百姓已没法安生了。前前年是水灾,前年旱灾,去年蝗灾,一两成的百姓都已破了产,不是成为流民南下逃难,就是上山做了绿林汉。各地官府都忙着捞他们的政治资本,那看得上百姓的死活。去年八月底就在齐地平息了一场千把来人的农民暴动,听说杀了五千人。事后上报朝廷,说是跟北边的胡人打了一个大胜仗,皇上高兴,加官进爵者不少。”
玠大人一说完,萧石的眼色像霜打过一般,言语道:“现在想想,辞去了那芝麻小官,做了个太湖闲人,人反而觉得舒畅了许多,不拉屎就不占着茅坑,总好过尸位素餐。”
玠大人一听,哀叹一声,脸色极为难看,失声道:“现今皇上身体不好,浑浑噩噩,不理朝政,任由下边弄权。还好大喜功,尽想着在他手上平定北方边患,劳民伤财。这么多年,交上去的税银大多都进了安思景那些将领的口袋,国库空虚。去年蝗灾,朝廷竟然只拿出不到五百万两的库银,接着一道旨意下来,叫地方自行处理。这那里还有点我大夏国该有的气象!”说完就喝了口茶,茶水太苦,吐了出来,地上没激起半点水花。
大厅一片寂静,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过了好大一会儿,廉大人喝了口茶,感叹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