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塘不现身,少了刁难,金城兵卒和定西军之间因陈渊之故,反而越发融洽。
另一边,城中大户接连送来拜帖,想拜访陈渊,都被拒绝,陈渊可不打算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迎来送往的人际交往中。
不过,即便被拒绝,大户们依旧乐此不疲,派人送来了财货物资,让遭逢大难的定西军,逐渐恢复了元气。
“今日李家、刘家、司马家又送来了不少兵粮,将军,真不见一面?”张雀拿着单子,询问陈渊,语气中已有犹豫,“李定陌也来拜见了。”
“不见,过阵子再说。”陈渊一言否决,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单子,“按单子去抓药,有些可能不是这个名,但特点和药效我都写清楚了,照着抓,对了,再多搜集一些蒙学和军中功法的书册送过来。”
愣了一下,张雀拿着药方,点头称是。心里对这位少年将军越发敬佩,过去来西北镀金的世家子弟,哪个平日里不是花天酒地、勾栏听曲,这位倒好,几乎长在军营里了,不是打坐调息,就是读书练字,哦,还抽空研究活死人。
“将军,你得注意身子。”
我注意什么身子?我是个死人!
陈渊心里疑惑,摆摆手,打发走了张雀,接着低头摆弄一件锦囊。
这被他阵前打死的荒人供奉留下的,看似小小一团,其实内有乾坤。
“这锦囊另有乾坤,约莫一尺见方,地方不大,但胜在便利。而且,就算在洞虚界,类似乾坤袋、储物环的物件也十分稀罕的,那荒人供奉身手不怎么,居然有此物,实在令人意外。”
锦囊算是意外收获,当时陈渊本着贼不走搜刮战利品的想法,一番搜索,没想到那人身上空荡荡的,比山神还干净,让他大失所望,等起身离开,却在不远处发现了这个锦囊,显然是那荒人供奉掉落的。
锦囊里有不少金银财物,但真正为陈渊看重的,是一件被祭炼过的蛊钵,以及一本手记。
拿着薄薄书册,看着封面上的修行见闻四个字,陈渊沉吟不语。
这两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这本手记,期间还配合着蒙学读本,学记大宁文字。
这本册子的作者,不是被他打死的邪修谢图印,而是个名叫“林有之”的道士,封面和侧面有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所以这本手记是怎么到谢图印手上,很值得推敲。
林道士没有过多介绍自己,只在开篇时提及,自己是一隐修门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