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砍。
邬瑾如离弦之箭般赶到,抬腿便将其踹翻到城墙外,刚要伸手去拉莫聆风,又有一名敌军从云梯上奔了过来。
邬瑾不等他动手,手中短刀火速劈上对方胸腹。
刀锋划破绣衫,嵌入铁甲,邬瑾用劲将敌军抵出去四五步,随后两手抓住刀柄,抬脚猛地一踹,将敌军踹翻下去,刀随之拔出,带出点点血迹,落在他手上。
第三名敌军爬上云梯时,种韬带领援军到来,邬瑾弃刀探身,低头往下看,就见莫聆风仰着头往上,齿缝间全是血迹。
在她双脚下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聆风!”他伸手,抓住莫聆风手腕。
莫聆风身上铁甲便重四五十斤,再加上自己本身的重量,邬瑾一只脚顶住墙根,用尽全力拽着她,咬牙将她一点点拖上城头,最后狠狠一拔,一只手抱住莫聆风后背,两人齐齐跌倒在地。
“邬瑾。”莫聆风趴在邬瑾身上,喘息未定,雨水汇到她下颌,滴落到邬瑾脖颈中。
“别怕,”邬瑾迅速爬起来,捡起刀,护卫在她身边,“我在这里。”
莫聆风看向几乎被夷为平地的箭楼,再看邬瑾,就见邬瑾面白如纸,身上一件长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眼睛里闪着泪光。
她知道他为何事而来。
她愿意为他做出微小让步,他的血肉、她的血肉、莫家军的血肉,都将洒落在地,为黎庶铺开一条活路。
她伸出两只血手,取他手中短刀,邬瑾一直紧绷着弦,手一时竟松不开,缓过劲才松开手,将刀交给莫聆风。
莫聆风扭头看向种韬救上来的游牧卿:“开城门。”
游牧卿嗓音沙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