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小声点,别盯着看。”柯斯塔领着她从旁边绕过了那伙人。
希琳抿着嘴,安静地跟在他身旁。
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柯斯塔才继续解释说:“篝火区有它自己的一套规则,公爵的律法有时会被那些更加行之有效的规则取代。我应该提到过,冒险者们倾向于用刀剑解决问题。因为交涉太费口舌,而和不讲理的人争论会让大家感到口渴。”
“这我不能苟同,”希琳反驳道,“某位著名的学者说过:语言比刀剑更有力。”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耳朵挨刀子可比听人讲话要疼多了。在篝火区,耳朵挨刀子有时不仅是比喻。”
“……告诉我实话,柯斯塔。”希琳努力不去理会身后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以及刀剑出鞘的锐利声响,“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些事你明明可以在来时的路上就告诉我,却偏要等我看到之后再做解释。”
柯斯塔眼含笑意,“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别装傻了,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希琳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不擅长应付女人的你比较讨人喜欢。”
“是你要求我变成这样的,我告诉过你我不擅长应付漂亮女人。但既然你希望我能在你面前健谈一些,那我只能……呃,只能不把你当成女人了。”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希琳惊愕地看着他,接着意识到他又在开玩笑。
在危机四伏的大街上有惊无险地走了十几分钟后(至少没看到尸体),他们终于来到了位于运河边的无名酒吧。
酒吧的入口是一面躺在石墙上的巨大木门,在门的上方有一块刚刚打过蜡的木制招牌,招牌上用至少六种语言写着店名。
希琳认出了瑟伦语和沃弗林语,勉强看懂了精灵语,剩下那三种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在酒吧门口的大遮阳伞下,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些装了液体的瓶子,看上去显然不是酒。
这肯定是柯斯塔刚刚提到过的黑炼金师之一。女人剃光了自己的头发,头顶只剩下短短的毛茬。她曾经或许很漂亮,但某种炼金试剂融毁了她的大半张脸。
她的嗓音也变得无比沙哑,听上去就像是砂纸在互相摩擦:“看看这是谁来了?柯斯塔德梅瑟,篝火区的知名人士。”
“拉曼达夫人,希望你一切安好。”柯斯塔欠了欠身。
“你的礼貌还算令人满意。”黑炼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