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展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桂珍见他一直动弹,问他,“你这是咋啦,病又犯了还是咋,跟个驴似的来回翻腾!”
“瞧你说那话,我还不能翻个身了?睡你的吧!”
“那你别乱动了,弄的我也睡不着。”
景鸿展怕桂珍再说他,就平躺着身体看着黑压压的屋顶不再动弹,他在想这事要不要告诉向文。
主要分析有三。
一是这事现在已经消停了,如果告诉了向文,按照向文的性格一定会去到镇上报案,势必就会重新调查走程序,那如果抓不到凶手,那向文身上也背着责任,谁让他现在是代理村支书呢。
二是这事是曲丽丽说的,其他人在没有看见,万一是曲丽丽看错了或者说谎了,这就冤枉了那个叫阿东的娃,还惊扰了景建海夫妇。
三是这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意味着他去见过曲丽丽了,要知道曲丽丽干的可是红布条的营生,他要是说出来也就把自己去找曲丽丽的事情给曝光了。
其实,景鸿展考虑最多的是这第三点。
思来想去,景鸿展决定把这事被瞒下来。
桃花沟的早上依旧在鸟叫虫鸣中开始,村民们该下地的下地,该挑水的挑水,该到戏台子广场说家常的说家常。
柳玫早上醒来的时候,景孝真又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段时间,景孝真一走就好几天不着家,而且有时候回来还是一身酒气,听他说过,他是去矿上睡了。
她不敢管,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帮他脱了衣服扶到床上,冷凉了白开水往嘴里灌几口。
柳玫知道,她这日子也就这样了,她偷了人是自己的不对,孩子没保住也是自己的失职,她不敢多求,只求日子能往前走着就行。
景孝真是去矿上了,不过不是为了工作,现在矿上的工作都步入了正规,不必他在那一直待着。
他之所以这么勤的跑过去,就是因为矿上来了个女会计,名叫莎莎,是县上上过会计班考过证的,长得虽然不敢说比柳玫漂亮,也能和柳玫比上一比,特别一双眼睛也勾人着呢。
这天夜里景孝真喝了酒,醉醺醺地来到她的办公室。
莎莎见是老板来了,赶紧给他让座,又倒了杯水递给他。
景孝真看着莎莎,露出一丝坏笑,手慢腾腾地接住杯子。“咋还没下班呢?”
“做几个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