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桌案上摊开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书简,多是画着各种诡异的符纹与巫人文字,巫觋那老东西正专心查阅翻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有个护卫敲响了房门,禀报道:“巫觋大人,外面有两个青年求见,其中一个姓谢,自称是前丞相之子。”
“谢禅?”巫觋眉目一凝,突然来了兴致,面色无波地道:“让他们进来。”
“谨诺。”
没一会,护卫便带着二人来了,而后拱手一礼,默默退了出去。
巫觋调侃道:“稀客。”
“见过巫觋大人。”谢子婴也是假模假样地一拱手。
巫觋的目光在温昱身上停留了一会,又看向谢子婴,笑问道:“我不去找你,你还主动找上门了,看样子不怕我抓你。”
谢子婴接话道:“抓我对巫觋大人没好处,可不值得浪费时间。”
温昱则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主动倒了杯茶,来到巫觋面前,由于骨子里的傲气,并不想两手奉上,便一手递给他,毫无诚意地说道:“从前多有得罪,望巫觋大人海涵。”
巫觋倒没为难他,抬手准备接过去,温昱却是冲他一笑,突然倾倒了茶杯,眼看茶杯里的水倒了出来,即将泼到桌案的竹简上。
而下一刻,巫觋竟眼疾手快地扶正茶杯,一手夺过去,又在顷刻之间接住了倒出去的茶水,速度快到温昱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将茶杯稳稳放在了桌案旁,一滴茶水也未洒出来。
温昱不太甘心,又一掌推了过去,巫觋却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稍微一偏身,再次轻松躲开了他手中的匕首。
温昱却没再继续,反手收了匕首,退回到谢子婴身旁,随后阴阳了一句,“巫觋大人,好身手。”
巫觋笑而不语。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谢子婴连忙殷勤地另倒了杯茶,双手奉给巫觋,“小昱脾气不好,多有得罪,还望巫觋大人莫与小辈计较。”
巫觋却没接,平声静气道:“小谢王给的茶可不敢乱接。”
谢子婴也笑着客套,“外人随意叫的,让巫觋大人见笑了。”
巫觋却忽然问道:“子婴,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叫什么?”
“?”
“名不正言不顺,不是叛军,还能是什么?”
谢子婴这回怔住了,好一会才勉强笑道:“你说得对,可你口中的叛军守护了临关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