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的刀已经劈向了谢子婴,刀刃堪堪停在半空、离他的后背不足三寸的位置。
来人轻轻拨开了那把刀,笑着调侃道:“见到我你不高兴?”
按理说他心里应该高兴,可是那一刻,他却笑不出来,就面无表情地望着殷逸,“你再来晚一步就见不到我们了。”
殷逸冷哼一声,抱怨道:“这能怪我?”
谢流玉喘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谢子婴不咸不淡地问:“思齐呢?”
“回谢家了。”
“哦。”
宁哲早被这一幕吓着了,看这几人一唱一和的,更是有些不耐烦,出于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他不敢轻举妄动,便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搬救兵。
殷逸一眼就注意到了,抄过一人手上的刀,闪身上前挡住了宁哲的去路,用郸越语开口道:“世子别走啊,你不是想要阴符令吗?”
宁哲沉着脸没吭声,冷冷地盯着他。
他目光一扫营帐里那些不动的兵,笑道:“别想了,外面千数郸越兵都这样了,世子可满意?”
宁哲一听这话,想到他平安无事进来,心下不敢怀疑,不得已怂了,“你想怎样?”
殷逸很想当场就把他宰了,但他还算理智,知道方棠这时候根基不稳,不到万不得已,不好在这时候与郸越交战,便道:“在我改主意之前,立刻带上你的人滚。”
宁哲没那么硬气,冷哼一声以后,照做了。
谢子婴松了口气,又环顾了一遍四周,而后转头问谢流玉,“陆致宇呢?”
谢流玉也反应过来了,“艹,没注意。”
殷逸倒是丝毫不在意跑的人是谁,来到谢子婴旁边,明知故问:“感觉怎么样?”
“干什么?”
“被骗的滋味如何?”
“”
谢子婴懒得再搭理殷逸,抓着一个郸越兵问了陆致宇去向,后者给他指了个方向,他便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殷逸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经这一次,谢流玉对殷逸算是放下了戒心,便道:“温昱可能在这里。”
殷逸一愣,“小螃蟹??”
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有十几个营帐,谢子婴一路逮着撤离的郸越兵问陆致宇下落找过去,路过的营帐都掀开仔细看了看,任何异常也不放过,直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