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谢子婴一直在忙。除了府衙要处理百姓的琐事,还得见一些慕名来的人,每每跟他们商谈良久才会把人送出门。
与此同时,郸越和羌族又在蠢蠢欲动。齐方庙堂一直在向郸越示弱,却从未答应对方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就算被迫答应了无伤大雅的条件,也总是推脱不肯兑现。他们的态度就好比:我可以哄哄你、在你面前低头,但你想要我家糖,我并不会直接拒绝,只会找各种借口说再等等,最后是不会给你的。
庙堂的人看起来很怕得罪郸越,但事实上总在触后者的底线。谢子婴猜他们这么做是寄希望于传说中的阴符令,只要在阴符令现世前哄住他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然而据殷逸所说,巫觋的这块阴符令似乎出了问题,力量可能很微弱,能起作用,但肯定不大。要是郸越和羌族真的联合犯境,齐方恐怕还有危难。
谢文诚的丧礼结束没多久,任清冉便带任思齐来了幽州,为百家祭神的相应事宜做准备。
而巫觋则是临到百家祭神的前一天才来的,当时任清冉还在祭灵台,家里除了几个府吏和徐姨,就只有谢子婴和任思齐待着。
府吏来报的时候,任思齐正待在中庭的凉亭里,拿着一本书比对着图纸做飞鸢,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串了,居然对这种木疙瘩起了兴趣。
大清早的,谢子婴拾掇好自己,就准备去府衙处理剩下的杂事,没想临到出门却让人堵了。
谢子婴第一反应是回了一句,“让他滚。”
话虽如此,但上头让他辅助巫觋和任清冉准备祭祀的相应事宜,他还是一一照做了。倒不是怕被罢官,主要是这时候不能耍性子,他还拎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还能利用职权便利光明正大找温昱,何乐而不为,也就是想过过嘴瘾。
然而府吏不知道他的心理,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任思齐,“任公子”
谢子婴顿时不高兴了,“你看他干嘛?”
府吏这段时间已经大致摸清了谢大人的脾气,并不害怕他,但也假装不敢吭声。
任思齐抬起头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俩,问道:“怎么了?”
谢子婴:“玩你的。”
府吏斗胆回道:“巫觋大人带了不少人堵在门口,我家大人身为县丞不好不去呀,偏生大人非要闹脾气”
任思齐想都没想,就对府吏道:“那就备茶,请进来呗。”
府吏当即“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