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冉心里何尝不是感激着他,知遇之恩会当涌泉。
有时候,性格相合的人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没有误解,也没有猜忌,只有彼此之间的相依相知。
不像自己跟温昱那样,说到底他们真的没那么熟,温昱的出现还像极了一场局,步步引他入局,又精心设计让他迷失。
谢禅想,另外一个应该是青谊没错的,虽然嘴欠到家,还没大没小,却是真心为任清冉好的。
但谢禅不知道的是,任清冉此时口中的“两人”一个指文帝,另一个人却不是青谊,但等他知道是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不过这些也是后话了。
没过多久任清冉已经明显醉了,他醉的时候,还是单手握拳轻轻抵着额头,胳膊肘撑在桌面,轻阖上双眼似睡似醉的样子。
谢禅忍不住想,他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温昱。
谢禅试探着唤了一声,“叔父?”
任清冉却有力地答应了,但依旧保持原有的动作,“有问题就问吧。”
谢禅很想问关于温近月的事,但总觉得太冒失了,可不问的话,心里又压着什么,斟酌半晌后,终于决定把“思齐的娘亲是谁?”这个问题换了个说法,“叔父,您年少时肯定有喜欢的人吧?”
任清冉一怔,睁开眼看着他,而后目光凝聚到了某处,淡声道:“有。”
谢禅哦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笑道:“叔父肯定很喜欢她吧?”不然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成亲。
任清冉似乎酒意上头,便稍微摇了摇头来保持清醒,随即眼底有了笑意,“很喜欢,只是我现在不怎么记得她的样子了。”
谢禅笑道:“时间隔得太久了。”
任清冉道:“嗯。”
谢禅趁机道:“叔父,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呗。”
任清冉无奈地笑道:“可我和她的故事不精彩。”
谢禅道:“无所谓,叔父跟我说说嘛。”
任清冉看他一眼,忽而又笑了,他细细地回忆了一小会,斟酌着词句开口道:“我记得那年是冬天,雪下得很大,夫子罚我在凉亭里习琴,我第一眼看到她,是她站在雪地里迎着大雪看着我,见我看她,就冲我微笑。”
他话音停顿了一会,又道:“但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是后来手冻僵了,又被文你爹捉弄吓了一跳,不小心弄断了琴弦,才不经意抬起头看见了她。”他说抬手在腰间比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