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烫,被人看破了他的苟且,那滋味真不好受。
谢禅别扭地道了声谢,又接过那冰凉的手帕,背过身去才肯把衣袖拿下来,举着手帕敷在唇上。
上面的伤口没来得及凝固,稍微一动就会特别疼,冰凉的水浸入后更得疼得他“嘶”地哼了一声,咬咬牙过后疼痛感消失了,又觉得那份冰凉特别舒服。八一中文网
任清冉可能也知道他不好意思,依旧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绕到凉亭中围着桌子坐下,然后将一坛酒打开倒了两杯,“坐吧,子婴。”
谢禅听见了动静,回身看见任清冉倒酒,便埋头坐到了任清冉对面,却不敢抬头看他,“叔父,我怎么没见您喝过酒啊?”
任清冉将一杯酒推到谢禅面前,想了想,笑道:“很久以前喝过,现在不怎么喝,既然你想喝,正好最近烦心事多,我便陪你喝一点。”
谢禅一笑,忽然开始担心起任清冉的酒量了。
他们俩待一起喝了几杯酒,酒虽然不烈,但就如谢禅想到的那样,任清冉根本不胜酒力。
只是一时谢禅喝得最多,难免也喝得有点高,就随口问了任清冉一个问题:“叔父,您有没有走过错路?”
他刚开口就后悔了,因为他就是想起了温昱才问出口的。
任清冉怔了怔,也没多久,或许是在酒水的作用下没作他想,就喃喃道:“有啊,不过算是差一点走错路。”
谢禅有些醉了,这会没过脑子,全凭感觉好奇道:“差点?叔父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
任清冉沉默了一会,又笑道:“当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再待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会恨他们,也会做出一些事后连自己都会后悔的事。”
谢禅道:“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但执念太深,怎么也想不开——那后来叔父是怎么做的?”
任清冉忽而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当时那种情况,恐怕就剩下了绝望,突然失去了生的念头,那是后来”他顿了会,趁机回忆多年前的过往,可能想到了什么无可奈何的事,便苦笑一声,继续道:“可能是因为那两人的信任,给了我生的希望吧。”
谢禅心想,任清冉说的很可能是文帝和青谊。
文帝重贤,他始终相信着任清冉,也始终支持着他,这样的人真的不多见,能让人在深陷泥潭之时抓住让人生还的浮木。
他心里的任清冉是那么的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