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不过,你要先把瓶子给我。”
谢禅正想拒绝,说“你不讲信用怎么办”,巫觋又补充道:“除了谢余真,你还有别的把柄在我手里,不由得你不给。”
谢禅挑眉道:“你什么意思?”
巫觋却不说话,冲方才那人示了眼色,那人立马上前一步——但谢禅撰紧了那瓷瓶,始终不愿递出去,真这样的话,唯一的资本就没了。
但他犹豫了片刻,对巫觋还是有些忌惮,隐隐猜测到他说的把柄是谢文诚和陈幽若,便憋着口气,将瓷瓶扔给那个人,立马提高音量强硬道:“君子一言九鼎,放了余真!”
巫觋却冷冷一笑,令谢禅内心升起了难以言喻的不安。
巫觋道:“谢余真不在我这里,他回长安了,”末了又补充一句,“自己走的。”
意料之中的话被他说出口,谢禅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激动道:“你把他怎么了!?”
巫觋重复了一遍,“他自己走的,平安走的。”说罢又看向那些蠢蠢欲动的齐方护卫。
谢禅心道:幸亏带上了流玉。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巫觋又道:“放了你我没法向陶政交差,这样,我给你半柱香时间逃,你若成功逃脱,我便放过你,如若不然,也不要怪我。”
“想不到巫觋大人也会出尔反尔。”谢禅冷笑着讽刺了一句,巫觋却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谢禅默默地看了一眼桌上,那快燃尽的半柱香,拽着谢流玉的胳膊警惕着周遭的护卫,稍微往后退了退,他们便乖乖让开了一条道。
刚退出那些人的包围,谢禅拽着谢流玉赶紧转了个身,快步朝外面走去,“流玉走,回家。”
很巧的是,谢禅他们上了马车才走出一段路,巫觋这边半柱香的香灰就承受不住重力,从上头掉到了桌面上。
巫觋云淡风轻道:“谢禅是有司缉拿的人,追。”
众人得令后,从酒肆里一涌而出,个个剑拔弩张,高涨的杀意瞬间蔓延了整条街道,他们的速度很快,跟马车的间距也越拉越短。
那份肃杀的逼迫感对谢禅他们的马车穷追不舍,没多久已经紧追在后面十步以内了。
谢禅慌忙看了一眼,再看向马车前方的两匹马,正要开口说话,谢流玉却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道:“骑马是快,可你不会骑马,肯定要从上面摔下来。行了,我带你。”
谢禅沉思了小片刻,很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