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跟装着谢禅血的那个瓷瓶对调了。
巫觋有意无意指的那个酒肆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那里,谢禅下了马车后,一边等谢流玉,一边停在酒肆门口。
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牌匾时,莫名地生出了如临大敌之感。
谢流玉凑过来将那瓷瓶递给他,谢禅接了,又低声道:“如若不然,我们可以先回去,我没把握,万一那王八蛋出尔反尔,我打不过他们,所以就叫上你了。等会倘若应付不来,我还有别的打算,你听我行事好吗?”
谢流玉丝毫不打算要脸皮这东西,大言不惭道:“放心,你哥我能以一敌百。”
谢禅:“”
果然,谢禅和谢流玉并肩走进去的时候,巫觋正坐在桌前喝着闲茶,桌上点了一柱燃了一半的香,他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
而他的周遭则坐满了齐方护卫,比早些时候他身边的人还多出几倍。那些齐方护卫一见谢禅他们进来,巫觋还没点头,他们就齐刷刷地起身,快步上前来将他们围住了。
谢禅拽住了想揍人的谢流玉,眼角余光扫了那些人一眼,人有点多,他心里更没把握了,还有点害怕会交代在这里,便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来,看向慢条斯理喝着茶水的巫觋,“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余真。”
巫觋是侧身对着他们的,这会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并没有偏过头看他,就用那沙哑可怕的声音尽量温和道:“谢禅,初次见面,你好啊。恭候多时,我以为你不来了。”
谢禅举起那瓷瓶,“放了余真。”
巫觋并没有作出应答,反而朝那些人示了个眼色,随即便有人想要上前接谢禅手中的瓷瓶。
谢禅眉头一蹙,眼光不屑地将手一收,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那人见谢禅没有要给他的意思,就生出了上前抢的意图,但见谢流玉很快站出一步,拦在了谢禅面前,又警告意味地盯着他,他这才不敢动作,转向巫觋征求意见。
巫觋挥了挥手,那人便退开了。这回巫觋终于坐回身,正对着谢禅看向他时,眼角又弯了弯,似乎又在冲他笑。
谢禅耐心道:“你把余真给我,我把这血给你。”
巫觋这回却笑出了声,用沙哑可怕的声线笑出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他道:“你的血不一定就可以。”
谢禅果断道:“可以,我保证,我这个人向来一诺千金!”
巫觋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