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并没有回青云山,反而去了山脚下的一个小酒馆喝酒,他自斟自饮了一小会儿,才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眸光里泛着杀意的波痕,冷冷地凭白开口问道:“这么跟着我有意思?”
躲在酒馆门外的少年人眉目一跳,憋着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来单膝跪下,又沉默地埋下头。
温谨冷笑道:“你有病?”
少年陶晋憋了一口气,低低地讥讽道:“催情蛊是郸越禁药,本来就为数不多,少主却浪费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被胡掖普达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温谨却道:“胡掖那王八蛋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
陶晋硬声道:“我不知道胡掖普达是要少主把催情蛊用在谁身上,但肯定不是任清冉,我只是想提醒少主,别忘了”
温谨气急败坏地掀翻了一个茶杯,哼道:“我他娘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陶晋也道:“少主既然那么讨厌任清冉,那何必给他下催情蛊,直接杀了他岂不是最好的办法?!”
温谨稍微皱了皱眉,忽而起身踹了他一脚,他被踹翻在地也没说什么,又默默地爬起来,温谨看也不看他,冷笑道:“同样不是人,但这他娘就是你我的区别!陶晋是吧?我警告你,我跟胡掖那王八蛋有什么交易,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他做什么你不敢管,我怎么做你也没资格过问!别他娘再来招惹我,对任清冉我可以仁慈,但对你——你算什么东西?”说着不等陶晋有所搭话,便起身一拂衣袖,大步越过他离去了。
陶晋默然不语,待温谨不见了踪影,这才微微抬起头,眼里泛起用那种野狼独有凶光,缓慢地在深深杀意波动中毕现。
他的嘴角逐渐地滑出了一丝血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攥起衣袖,用力将那血迹反复一遍又一遍地擦,唯恐擦不干净似的,而这全过程都目光森然地盯着温谨离去的背影。
他冷哼着,带着几分市井的痞气,往地上唾了一口,“仁慈?明知道催情蛊有多丧心病狂,真那么仁慈还会用催情蛊?装什么装,杂碎罢了,你也配?”他说着,唇角又情不自禁地微微扬起,深深笑意不禁令人看得后背发凉。
直到温谨背影消失,他这才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
而小酒馆的对面不远处,温昱和谢禅并肩站着看完这一幕,温昱开口道:“倘若陶晋背后是陶政,那这陶政可就有意思了,能得到郸越的禁药,要是有人说他投靠了郸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