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上沾满的片片红梅,明显只是残留的血迹,而非是她要呈入宫去的落红。
花嬷嬷脸色顿沉,拿这东西糊弄人,是当她瞎了吗?
一旁的小宫女似乎看出了花嬷嬷的心思,连忙凑上前去悄声问了句:“嬷嬷,这东西不是您之前放好的喜帕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许多言。”压着声音轻斥一声后,花嬷嬷已经收起了那副阴沉的脸,镇定地将那条锦帕收入了匣中,低声道:“只管呈回去给皇后娘娘便是。”
如果孟小少主此刻在场,那她定然是能够认出那条锦帕的,毕竟公主殿下昨夜就是用那条锦帕细细拭去她脸上残留的血迹的。
可惜,此刻的孟小少主却是被青阳门中的人拉到了僻静之处交代着门主临走前所说的事情,没能看到寝殿中所发生的一切。
“小姐,你到底听清楚了没!”
拉走孟长安的正是青阳门门主何子义的亲传弟子叶迟。
再一次看到孟长安心不在焉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叶迟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算了,我还是再给你讲一遍吧。”
“叶大哥,你放心,我还没聋呢!”孟长安这才笑眯眯地抬起了头:“你让我爹放心好了,我又不傻,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今日本该要由新婚夫妻一同向何子义这个当父亲的敬茶,可昨夜何子义得了何长平的些许消息时,就在宴席上借故离开了,这才免了敬茶一礼。
何家带来的弟子里面,也只有叶迟这个大师兄知道孟长安的身份,所以有些事情才会留给叶迟来交代。
听孟长安这么说,叶迟才敢将何长平的佩剑交给了孟长安,“师父已经寻到了夜无忧与长平的踪迹,正亲自带了几个心腹赶去,想必很快就能将人接回的。你再忍耐忍耐,只要安全熬过这几日就好。”
要扮就要扮全套,对于一个名扬天下的剑客来说,他的佩剑又怎能不在身边呢。
“知道啦。”
接过自家兄长向来随身携带不曾离手的惊鸿剑后,孟长安立马拔剑出鞘,对着空气随手挽了个剑花。
“虽然我师父没教过我如何用剑,可若是单单让我拿剑比划几招,御点敌杀点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叶大哥你放心,多的不说,可让我坚持到你们寻回大哥还是没问题的。你记得帮我看好我的刀啊,若是等我回教的时候刀丢了,那我定是少不了一顿骂的。”
看着孟长安那笑意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