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进房后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菱花镜中李秋白那满脸的笑意。
她觉得称之为痴笑都不为过。
不管公主殿下记不记得,反正月初是记的清清楚楚的,自从先皇后去世后,公主殿下就再也没有在人前露出过这般真挚的笑容了。
如今难得看到公主殿下如此愉悦,月初也是打从心底里的开心。
“殿下,虽说这新婚夫妻浓情蜜意。可您要是再这么笑下去,甜掉了奴婢的牙可该如何是好?”
与月初一同进屋的,还有宫里来的花嬷嬷与宫女们,听到月初这么打趣公主殿下,有不少宫女已经掩嘴窃笑了。
如此,李秋白才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收起手中的匕首,端着脸回头斜了月初一眼:“你这丫头,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本宫的玩笑都敢开了?”
若是平时,就算给月初一百个胆子,月初也不敢乱开公主殿下的玩笑。
可今日,公主殿下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愉悦,月初又怎能感受不到呢。毕竟这人就差在脸上写上“本宫今日心情好,玩笑你随便开”这几个字了。
追随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在这种时候这点玩笑月初当然还是敢开的。
“这可不是见殿下高兴,奴婢也开心吗!”
说罢,月初才笑吟吟地上前去为李秋白梳起了长发。
李秋白这才发现孟小少主没有跟着进来,不禁皱了皱眉,问了句:“驸马呢?”
见公主殿下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月初倒是忍不住笑了:“驸马被青阳门的弟子叫去了,她说等您好了后去大门口等她就可以了,她会尽快过去的。”
李秋白这才勉勉强强地点了下头。
好吧,在这屋内,两人独处之时,她可以是孟长安孟小少主。
可出了这扇门,她就只能是人前的驸马爷,青阳门的少门主了。
随着月初一同跟上的,还有一排端着托盘的宫女们,托盘上面摆放着洗漱用品与形形色色的首饰。
绝大部分的宫女都被留在梳妆台这边伺候公主殿下梳妆打扮,唯有花嬷嬷身旁带着的两个宫女随她一同去整理床榻了。
花嬷嬷是按照规矩去收喜帕的,自是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只不过有些脸皮薄的宫女见了那一幕难免还是会红了脸。
然而,花嬷嬷在床榻上寻了半天都没能寻到那块照规矩摆放好的喜帕,只找到了一条陌生的锦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