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追着一句,“别明知道我头疼还来让我闹心行不行?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儿,你就别上赶着掺和行不行?”
“不是没什么关系。”姜唯馨很认真地纠正。
“它和你可以是没关系的。因为你该做的早做完了。剩下的请你留给别人。”
“那师兄让尤师妹去巽丘了吗?”
“你跟她不一样。”扬商予顿了一下,才道。
尤琬琰已经出发了的事情,没法完全骗过姜唯馨。
“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话你好意思说?”扬商予翻过手就拿指节在桌案上砸了一下,“你真这么想?”
“没什么不能这么想的。”
这是今天的头一次,姜唯馨在扬商予对他说话时,将目光错开。
扬商予好像是冷笑了一声,也好像只是被气得过了出了口气。
“连你也——你是不是也跟人学坏了专门来捡着我欺负的?
“这话你敢跟张颖说吗?净来给我添堵!
“——除了张颖,你敢跟章师叔说吗?面对面地说?
“就会盯着我使劲是吧?”
“敢的。”姜唯馨忽然道。
扬商予一愣。
姜唯馨在这几句话之间来这么一句,这是他所想象不到的。
姜唯馨忽然起身,躬身:
“我知道,章师叔神识必在此处,我所说,一字一句,他都能收在耳中。
“当然,这算不得是我对章师叔提议,要自请去巽丘。
“可便是章师叔本人在此,我依旧是这句话,这点请求。
“还请许我前往巽丘。”
扬商予跟着站起来,手不自觉收紧。
他对姜唯馨的坚持早有所料,但是此次姜唯馨的坚持程度依旧超出他的预料。
姜唯馨是非常惧怕飞白的。
扬商予一直都知道。
这种惧怕不同于他对飞白的敬畏——而且扬商予的敬畏中始终带着亲近,他毕竟是飞白跨代教出来的掌门,不是师徒胜似师徒。
姜唯馨对飞白的“惧”,是十分单纯、纯粹的。
就是很平常的、很一般的“怕”。
殿内再度陷入僵持的寂静。
不过这一回,寂静刚一出现,扬商予便想要打断它。
但不等扬商予出声,一道情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