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那些手稿了。
于是微微点头:“何在?”
写意起身道:“在西屋。”
说着朝老朱做了个手势。
这边卧室帘子已经摘去,老朱视线越过堂屋,看到被厚厚棉帘遮掩的西屋。
写意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细节,先走了过去,把帘子掀起来挂好,又走到墙边的柜子旁,从自己腰间荷包里取出钥匙,打开,拿了一叠手稿出来,没敢直接递给老朱,而是放在了旁边书案上。
朱元璋跟过来,拿起眼前书稿翻开。
这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段时间的‘经济之学’根本之一的‘生产’之道书稿,还有当日双方讨论过的其他一些话题,看这厚厚一叠,大概已经接近完成。
只是肯定也只完成了一半啊。
还有‘分配’之道呢?
还有其他百种学问呢?
再次叹了口气,只是简单地翻了翻,老朱把手稿揣到怀里,打量朱塬书桌片刻,出了西屋。
想要再去东屋卧房看一眼,想想还是作罢。来到院外,又是片刻迟疑,老朱对孙守真道:“你刚刚说那法子,今晚试一下罢,能不能成,看他造化。”
老朱没忘记孙守真在皇宫里说的那些话。若是没有其他办法,朱塬恐怕撑不过明天。
既如此,总要下猛药试一试。
而且,这件事显然也只能他亲自拍板,太医院才敢施为。
孙守真长揖道:“臣一定尽力。”
朱元璋看了眼逐渐暗下的天色,再次轻叹一声,沉默离开。
回到皇宫。
晚饭时,朱元璋胃口比平日少了大半,马氏也知道了朱塬的事情,表情担忧,没敢此时为平日里勤恳得力的何绶求情,而是问起后湖之事。
老朱只回了句看能不能挺过今晚,就再没食欲,起身离开饭厅,去往坤宁宫这边的书房翻阅起那叠手稿。
内容大抵是当初讨论话题。
不过,朱塬确实也添加了一些额外案例,让老朱阅读时一边感慨一边发散又一边叹气。
这么反复阅读了几遍,已经是亥初时分。
朱元璋的注意力,最后落到了一页书稿上,这页书稿与其他内容格格不入,因为只有两句话。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老朱最初只当这是朱塬平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