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其实有些小了,是他两年前买的,本来他是暂时放在表妹那儿,留作日后当收藏。
没想到今夜太忙,明琅来不及翻其它衣服,就把挂着的它重新穿起来,还好除了短了点紧了点,勉强能穿上。
明琅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糖。
七彩的糖纸,在夜色里分外好看。
这是在阿苏镇时,阿奶给他的糖,他留了一颗,本准备和衣服一起留作收藏不吃的。
可现在,有姑娘想吃糖了。
保质期六个月的糖,现在过了近一半的时间。
时隔三月,明琅重新握着这颗糖,他指尖捻开糖纸,另外一只手轻轻捏着怀里人的侧脸,让她不至于在自己怀里闷坏。
他把糖果凑到了她的嘴边,嗓音很轻,“吃吧。”
淡淡的糖果香气里,绪妗轻轻张开嘴,咬过他的指尖,湿润舌尖舔过,她卷着糖果彻底满足了下来。
明琅乌眸轻颤,他缩回手指,那股软和湿润却像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站直了身子,准备背她去医院,进一步看病。
没想到,意识太不清的绪妗抬起手,什么也懂,凭借本能,找寻喜欢的干燥温暖的香气,她莽撞地像个小牛犊,直直撞到他怀里,把脸埋着,亲昵往他腰腹上蹭。
柠檬皂角香再一次围绕她,她用力抱紧他的腰。
他眸色微微加深,喉结克制着上下滚动,抬手揉了揉她乌黑乱散的头发,隐忍着,嗓音喑哑地低喃:“姐姐可真是,怎么都不安分”
他平息了下心跳和呼吸,眼里浓厚情绪减淡,他微微俯身,把人背在了身上。
这一次,绪妗万分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让抱紧脖子就抱紧脖子。
明琅背着她,关上房门,踩着夜色,去了外面。
秋风肆意,夜间冷意浓重,三两辆晚车呼啸而过。
绪妗脑子晕晕的,整个人有点难受,鼻子堵堵的,她用力呼吸了下,又要困困地睡过去,实在是哭了一场情绪消耗太大。
在快睡着的时候,发烧反复,绪妗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嘴里的糖味儿还有残留,她哼唧嘟囔:“祈福,抄,佛经,你要抄”
话语颠三倒四,只有一个意思。
想让他为她亲手抄佛经。
绪妗难受起来,又不安分了。
她嘴里哼着,鼻尖也用力蹭着他的脖子,酥酥痒痒,那两条腿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