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是骗人的鬼话,对着冷被子冷枕头流泪。
痛痛快快哭出来,思绪理顺,头脑也慢慢清明。
第二天,昨晚侍寝的妾侍李氏来拜见王妃,庆茹吃了她奉的茶,便叫她起来,坐了,细细问她家在哪里、家里何人,又问她如何与楚王相识。
李氏含羞带怯、吞吞吐吐地答。
庆茹听着她说,忍不住插言评论道:“堂堂亲王,家里金银宝玉堆成山,也不送你一套好头面,送支银簪就打发了?”
听得李氏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得王妃道:“你也真傻,他空口白舌拿支簪子让你等他,你就真等?还说什么让你守节?屁话万一他拍拍屁股离开凤阳之后再也不回来呢?你大好的青春怎么办?你该让他正经请媒人来见你父母才算数呀!你这傻姑娘,都不懂得为自己多做打算怪不得被他哄骗了来否则你在老家,定是远近数一数二的美人,想嫁什么好郎君嫁不到?”
李氏红着脸低头道:“王妃谬赞了”
庆茹知道这些女孩儿做了妾,或许自觉低人一等,娘家又无甚权势,定会有些怕她,便叫婢女清婉拿了些好首饰来赏她,又嘱咐道:“以后见楚王时,你就簪戴这些,他见你有好东西,就不好意思拿成色不如这些的来打发你。”
次日是妾潘氏。庆茹也是一样细细问了她。
潘氏恭谨答了,只将楚王当时不慎泄露身份后允诺将来让她做王妃这一节隐去不提。庆茹听了蹙眉道:“他骗人的话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一套?”
索性把妾侍们都叫来,屏退下人,将华氏、魏氏、马氏、林氏等人都问一遍。
姑娘们云里雾里,不知王妃问这些要做什么,但王妃问话又不敢不答,只得半遮半掩地将楚王在凤阳或应天府与她们如何相识、楚王如何挑逗、如何定情、又如何让她们等他,或多或少地说出来。
不说便罢,一说,除了楚王用的是不同的假名和身份之外,其它竟都是雷同。甚至送的首饰,都是将一整套头面拆开分送给各人的。
众人一时都默然。
庆茹原本有许多愤怒和委屈,听完这些妾室们的话,便在心里将楚王扔进了便桶,再不愿想起这个人。
凭他如何高贵,如何俊俏,如何文武双全,他是个浪子,是个骗子,不是有情郎。
他不值得。
怪只怪自己青涩,没见过其他外男,情窦初开时,洞房花烛夜听信他一番花言巧语,对他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