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配栀子花好看,又说叫潼君给我做些绣片,可惜还没来得及唉。”
潇虹道:“潼君,听说是已经放出去了?”
卓群说是。
潇虹点点头:“那梓君会不会绣?若会,便给燕王妃绣几个出来罢,留着做个念想。否则今年你们就藩,怕是难以再相见。”梓君是妾室,不像正妃,或许还能偶尔随亲王回京朝见。
仪华忙跟上道:“若是得闲,能来教我绣,那就更好了。”
潇虹说完这话,看向卓群,卓群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梓君心知太子妃与燕王妃都是心向着她,忙叩首遵命。
第二日,梓君禀告过晋王和王妃,带济熺一同去往燕王府,待了半日才回。
下午回府,先按礼节向王妃覆命。
卓群暂时不敢明目张胆地动她,于是仍旧保持和颜悦色。
待到入夜,晋王在樊氏房里睡。
王妃寝殿中,宝缨、宝络带人服侍卓群更衣洗漱便退下,暖阁里梓君哄睡了济熺,也轻手轻脚睡在床边一张矮榻上。
才吹熄了灯,闭上眼,便听见卓群唤她,说口渴。
卓群在家时眼里不揉沙子,到了王府,被迫将梓君放在眼皮子底下忍了一个月。一个月来,卓群想亲近济熺,碍着梓君在旁,济熺都不太搭理她。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想出计策折腾梓君,差不多半月前,便每晚支使她起来服侍,绝不放她安睡。昨日在东宫受了气,今日想起来尤恨得咬牙切齿,趁晋王不在,非狠狠发作一通不可。
梓君心知卓群的用意,但为了济熺,半个月来尽力忍耐,整个人生生瘦了一圈。
爬起身来倒了茶,卓群喝了一口,嫌不是岕茶。
其他下人是早就被刻意支走的,梓君只得自己披衣去外间橱柜寻岕茶。
卓群又嫌她手脚慢。
接了茶,嫌茶不够热,令梓君去换。
去换,又嫌手脚慢,问是不是存心要将她活活渴死。
换来,又嫌烫,倒没有被烫得失手打翻茶杯,而是捏着瓷杯底儿,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地折在了梓君的脚上——若倾在手上,容易躲开。
梓君怕吵醒济熺,咬牙忍了,一声不吭。
至此,卓群仍说要喝茶,继续令梓君去倒。
梓君脚当场被烫肿,仍是忍耐着去倒了茶来。
卓群喝了茶,这才扬声吩咐门外的人弄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