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熺扭头看梓君,梓君笑一笑,济熺便欢腾地扑去潇虹膝前。
潇虹摸摸他头上戴的貂绒小帽,抱他到膝上坐着,仔仔细细问他,昨夜谁伺候他睡、早膳又是谁伺候他吃、吃了什么、吃得可香甜。
济熺年纪虽小,说话磕磕绊绊,尽是叠词,但都答得上话。
潇虹听他奶声奶气地说完,赞许地点点头,问梓君:“梅氏,你贴身伺候济熺,听他说得可对?”
梓君忙禀道:“回太子妃的话,小主儿说得都对。”
这时潇虹才冲卓群道:“三弟妹妥善安排、照顾济熺,有心了。”
卓群此前一直低头不敢抬,闻言忙抬眼笑笑:“臣妾职责所在,理应如此。”若在旁人面前,她或许还要抹眼泪,哭几句“可怜我那姐姐”,但在潇虹和仪华面前,没有做戏的必要。
卓群又与仪华两厢行礼。
卓群虽年纪小,仪华反而该叫她一声嫂嫂,但仪华娘家门第更高,卓群不敢在她面前摆谱,更何况还是在太子妃面前。因此她待仪华,还装得像是个小妹妹一般。
仪华笑道:“才新婚,就要张罗王府准备就藩的事,还要分心照看济熺,累坏了吧?我看你这几日似乎都瘦了。”潇虹耐不下性子唱红脸,便由仪华来唱。
卓群笑着回道:“多谢四弟妹体恤。一则都是我分内应当,二则幸而有殿下这两位妾室帮我。”
仪华便顺着她的话,笑着附和:“你待妾室大度宽容,是好样儿的。”卓群又谦虚几句。
落座,聊起就藩的事。潇虹道:“你们此去,经年不得一见,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济熺。卓夷只有这一点血脉,我决不许他有一丝闪失。你虽年轻,但既然身为王妃,需担起责任来。”
卓群道:“是。谨遵太子妃教诲。”
潇虹又道:“你随三弟远赴太原,可惜你母亲留在应天——她定舍不得你远嫁罢?趁这几日还在京,不如多让三弟带你归省几趟。”这便是在暗中敲打卓群,若敢在太原伤害济熺,就休怪她在京城拿捏周夫人。
卓群恭顺道:“多谢太子妃关怀。女子出嫁从夫,哪敢时时刻刻心念娘家。”
说到这,仪华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潇虹与仪华从小一起长大,仪华的猴儿尾巴往哪翘,潇虹根本不用猜,便配合她,问道:“你叹什么?”
仪华又一叹,说道:“说起晋王妃的娘家我便想起我府里有一件绿罗裙,当年卓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