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抓药熬药。
明面上是信了她这房子。
实则是把责任全部推到夏宁身上。
若无用,耽误了疫病治疗,陛下问罪,他们就能将罪统统甩到夏宁身上。
夏宁恨不得‘不要脸’这三字狠狠啐在他们脸上。
就这容人的度量,竟然也配当太医?
她压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动人的面庞上生出失望,笑意全然褪去,一别方才笑语吟吟的伶牙俐齿,字字用力诉道:“自听闻难民营中出现疫病,我不顾自身冒险出城,只为早一步赶来将军身边,将方子献上,为治疫出一份绵薄之力!可本该治病救人的太医们却是处处为难于我!不信我先生的方子也罢,说我一介女流瞧不起奴家也罢,分明是他们写不出方子,却还要将责任全部推到我这一介女流身上!”
“夏娘子此话何意!”一名太医急的插嘴。
夏宁的声音比他更高一分,清澈坚定的女子声音掷地有声,“他们这般推诿、欺负人!我也斗胆冒犯一句!这方子就是能治时疫,可按照这几位太医这么个治法恐怕也是效果甚微,难不成这罪名也要推到我身上不成?!”
“我等治法有何不妥!”太医怒声质问,抬起胳膊指着夏宁。
气的吹胡子瞪眼。
夏宁偏了视线,讥讽回问:“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诸位太医们心中不知道么?”
听夏氏说的有些过分了,耶律肃才出声提醒了句。
夏宁再次收回视线。
方才一番话说的用力,再次开口时,气息已有些不稳,面上的嘲讽之色也显得有些浮躁,“看来诸位太医是真不知道了,竟不像是饱读医术的大夫该说出的话。”
“夏氏,好好说话。”耶律肃淡声道。
夏宁面朝着他,故作委屈的将嘴角往下压,“那些病患统统都安置在一块儿,轻症的,重症的,尤其是有腹泻症状的病患,脏了衣物也无人料理,帐篷里气味难闻,你传我,我传你,那一帐篷的人一个都别想好囫囵。旁人不懂也就罢了,太医们难道是真不懂么。”
三位太医不曾料到这夏娘子是真的懂。
还能说到这些。
太医们连夜被叫来难民营,连衣裳、吃食都容不得他们慢慢收拾,拎上药箱就被催促着出门。
就连里面那几个小学徒,还是先头那些郎中带来的。
他们也知道应当分轻重症治疗,但人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