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就差直接质问夏宁:是否是她随手写了张方子来糊弄他们?
夏宁抬起下颚,看耶律肃。
被连番质问,她面上没有委屈、也没有恼怒之意。
只是安静的看向耶律肃。
她要确认耶律肃的态度。
索性,他的应对并没有让夏宁失望,“夏氏,你来为三位太医解惑。”
这一句话摆明了他的立场。
夏宁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眸光盈盈,道了声‘是’,那嗓音柔媚的几乎能掐出来水般。
可等她一转头,看向三位太医时,眼神陡然疏离,语气听着还像是虚心求教:“大人们既疑心我这方子,我想请问诸位大人,可是有了治疫的方子呢?”
那自然是没有!
否则他们还在这帐篷门口吹冷风作甚!
太医一脸正色道:“我等才来,尚未完全掌握疫病病情,如今只能对症开方,绝不敢开那些糊弄、祸人性命的方子出来。”
夏宁闻言,浅粉色的嘴角翘起,一派天真道:“那就是没有良方了。”
太医们被一外室如此奚落,脸色怎能好看。
自有咽不下去的要开口还击。
夏宁快人一步,又笑盈盈道:“可当年为我治病的先生望闻问切,才用了半盏茶时辰就定下了方子,诸位——”夏宁忽略了罗先生揪着一学徒不耻下问几日的事情,毕竟当初先生先是写了个方子出来,可上面的药材从未听过,先生这才重新拟了这个方子出来,也不算是夏氏胡言了。
她顿了顿,理所当然的诚恳发问,“这一夜半日过去,一缸茶的时辰都快过去了,怎么还没写出来方子呢。”
噗嗤。
不知哪个小兵没忍住。
笑的三位太医脸色黑如锅底。
夏宁轻轻哎呀了声,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用帕子掩着唇,微蹙着柳叶眉,杏眸水汪汪,柔声致歉:“我出生卑贱,更是没读过什么医书,若说错了还望大人们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耶律肃忍不住淡淡看了夏氏一眼。
这阴阳怪气的话从她嘴里出来,听着更气人了。
也堵得这三位太医无法跟她继续计较。
为首的太医绷着脸,说道:“夏娘子既然说这方子能治疗时疫,我等也愿意一试。”说完,招手叫来小学徒,让他按着方子,一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