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到医院来,见声哥一面,求你了。”
能从那个狂妄无人的二世祖里,听到一个‘求’字的确挺让南倾意外的。
只是他刚才说什么?
到医院?
见贺于声一面?
“他怎么了?”
“得了绝症,要死了。”
“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南倾的语气立马就严肃了下来,“我前几天还见过他。”
他还那般淡漠的跟她说着,到此为止。
“我没骗你,他脑子里长了东西,要做开颅手术!就连阿湛都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治愈,你说你前几天见过他,那他是不是跟你说要分手?呵,那还不是他怕自己翘辫子,才说出的谎?”
南倾耳边轰的一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了。
她骨节泛白,用力地抓着耳畔的手机。
手上细密的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一片。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绝望在她眉眼间流淌,心口,好像泛着血淋淋。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在她面前强大,无坚不摧的男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他马上就要手术了,你能不能来见”
没有等骆京泽说完,便听见南倾苍白无力却又透着坚定的声音。
她说:“我来。”
南倾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医院。
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距离贺于声被推进手术室也有半小时了。
南倾目光怔怔地看着那扇手术室的门,一双眼里空洞,茫然,连一个聚焦点的都找不到了。
痛吗?
崩溃吗?
南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可是那一瞬间,她麻木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手术时间很漫长。
南倾安静地坐在手术外的长廊上等着。
在南倾没来之前,贺于声的手术室外,并未有家属的陪护。
他生来就是孤独的。
此时宽敞的手术室外,就只有南倾一个人在那守着。
不,不是一个人。
还有他们的宝宝啊。
南倾低下视线,双手颤抖地抚摸过自己的小腹:“贺于声,我跟小家伙,一起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