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近不得主子的身的,可扶渊身边那两个大丫头——想到她们来,折卿就觉得头疼。
原因无他,实在是扶渊太抬举她们了,贴身的人少了,并不一定意味着安全。折卿也不得不赞叹扶渊的眼光,这两个丫头容色身段都是个中翘楚,既生得这样美,也难保有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
她轻轻退了出去,合上寝殿的门,转头去了偏室。
偏室是遥山辞盏休息的地方,如今又搬进来个她。她去时,屋里的两个姑娘正按着常大夫的嘱托给扶渊做药膏子,见折卿来了,才先后站起来:“折卿姐姐。”
“药做得怎么样了?”折卿笑着走近,“小常大夫可挑剔得紧呢!”
“正是呢,”遥山笑着让她,“我俩可一点儿马虎不得。”
辞盏则道:“姐姐怎的出来了?公子那里”
“不妨,田姑娘来了,我也好偷个闲。”折卿在方才遥山坐过的位子坐了,她们两个才坐下。折卿不动声色地扫过她们的脸:“说起你们公子,殿下前儿才和我说呢,田姑娘虽好,可也要等上神加了冠才能迎田姑娘进来,此前他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也是不行,要我替上神看看。可主子的事,我哪好做主,也摸不准上神的心意,故而找你们来问问。”
两个姑娘都不傻,这是要给公子挑“房里人”呢。
遥山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折卿姐姐,殿下这是好意,可我瞧着,公子对田姑娘情深意重,怕是不肯呢。”
“可咱们公子是什么身份?”不等折卿开口,辞盏就出言反驳,“三妻四妾也寻常,再者,公子心中也未必就是那样想的。”
听辞盏这样说,遥山便不言语了,低头去摆弄那些药膏。
“我们哪能去猜主子们的心思呀,”折卿笑着打圆场,“咱们这样的人家,虽说不能在夫人过门前纳妾,可一两个晓事儿的丫头是该有的,还是我们爷说得对,若是上神看上了哪个,自己就留下了,哪还用别人瞎操心!”
遥山听了,笑着应了句“是”,辞盏听了,心中却有了旁的计较。
连远殿里恐怕是京中唯一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了,离他们不远的天时院,则是忙乱成了一团,上下都在为院长与二师兄的远行做准备。
三月三,是钟离宴给庄镇晓的最后期限,初二夜里,弟子们就收拾好了几人的行李,初三一早,庄镇晓、曲归林、百里恢弘并一个跟在庄镇晓身边的小弟子夏明,两匹马一辆车,踏着熹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