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跨上马车上的那只脚又缩了回来,笑意盈盈地走近了。
钟离宁这才肯坐回去:“狡辩。姐姐,你是要去哪啊?上来吧,我们同去。”
“无他,祖母睡下了,我便想着出来散散心。”习妍被秋锁扶着上了马车,她看到习妍手上缠着的绷带,不由心疼:“郡主,您的手”
“不妨事,再过两日便好了。”习妍抬头,见面前的钟离宁亦是担忧,这才解释道,“是那日送父亲出城时弹筝弹的。”
因月院长殉国,钟离宴下令举国缟素,三个月不许歌舞,所以即便是她们走在全帝都上最繁华的大街上,也只能是看到一片萧条。
路边的积雪早已融化,春草还没来得及长起来,所以路上光秃秃的,难看得紧。
今儿日头也算不上好,阴沉沉的。
“宁儿,”习妍看着窗外,“父亲还没有消息么?”
“没。”钟离宁摇摇头,“二哥说了,若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送到映川殿。”
“这都几日了”习妍不禁烦躁,这么长时间,别说议和了,打仗应该都快打完了。
“舅舅前日午时才出的城,且再等等吧。”钟离宁安慰道,“舅舅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他一定是还在想最好的方法。”
“希望如此。”习妍收回目光,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这里离小渊哥哥那儿近,我们不如去看看他——自从他年前受伤,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呢。”
“哎呀,我也是。”听习妍这么说,钟离宁心里也十分愧疚,“可咱们这么空着手去也不好啊。”
“出来急,也没带什么东西。”习妍也犯了难,“那就不如从果子铺里买点好吃的糕点果子,他也就是爱吃。”
“还是别了,”钟离宁道,“我听文山殿二爷说,渊哥哥喝药忌口的多,别咱们买了,他还吃不了,心里馋,再恨咱们。”
“婢子有一言,”秋锁是和她们一同长大的,也说得上话,“殿下和郡主还记得前些日子去上神那里遇到的田姑娘吗?”
两个小姑娘点点头,纷纷表示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们好心好意地撮合扶渊和周和光,结果正好撞见扶渊在听另一个女子弹琵琶,花前月下,好不快活她们尴尬也就算了,更令她们难忘的是,从连远殿出来后周和光就不见了,并且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怎么?”钟离宁并不明白秋锁的意思。
“上神看重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