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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扶渊摇摇头。
“既如此,上神这边请。”庄镇晓怎能不注意到曲归林那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眼眶的的眼色,怕百里恢弘再难以自持地动起手来,“师叔,小侄先失陪了。”
百里恢弘没理他,看着他们走远了。
行至书房,庄镇晓请扶渊在外间稍坐,自己去内间,打开暗盒,把那锦盒拿出来了。
征得了庄镇晓的同意后,扶渊才缓缓打开了那锦盒——凶光迸出,灼痛了扶渊的眼。
“嘶——”他赶紧把那盒子扣上,遮住了眼。
“上神还好么?”吓得庄镇晓赶紧起身,上前查看扶渊的状况。见他皱起的眉头重新平复后,才道,“我那次看,亦是这样。而师尊打开它,却不会有这样妖异的光芒。”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说月院长看它。”扶渊抬头,问道。
“就是年前,师尊还在养伤的时候。”庄镇晓道。
扶渊默然,半晌才道:“八成是借着这东西续命呢。”
庄镇晓听闻一怔,心想的确如此。自从有了这“忘川”,师尊的伤就以奇迹般的速度迅速愈合,连太医都说是天佑。
他的神思又飘到了别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被扶渊拉了回来——扶渊又开始咳了。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扶渊已经呕出了一口血,伏在桌上,人事不省。
“上神?上神!”庄镇晓扳过他的肩,见他这样,也不敢耽搁,对那已然没了意识的人道,“知守,你等一等。”
他慌了神,连名字也叫错了。
大内,重华宫。
年初一开的那盆晚山茶落下了它此生的第一笔落红,钟离宁晨起时见了,拿拨香炉的银勺在花盆里挖了个坑,把它掩了。
习洛书走了,一去到现在还无消息,她心里难受,也知道此时习妍心中更难过。
昨日她向钟离宴求了出宫的许可,想出宫去看看习妍。
穿戴整齐后,她便从重华门离了宫——只带了贴身的宫女秋锁并两个侍卫,她知道外面如今民不聊生,所以并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到了映川殿,恰巧碰到习妍也出来。
“哎呀好姐姐!”钟离宁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真怕习妍就这么走了,“我昨日不是说了嘛!今日我要出宫来找你的!”
“我这哪是要走,是掐着时间算着你该来的,这才出来接你的。”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