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舅舅这是为了护着陛下与我们。”扶渊闷声道,“若只是一盘棋,舅舅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走。”
他们都是习洛书的棋盘上无法弃掉,甚至舍不得拿去冲锋陷阵的棋子。
“那相爷昨日”
“交代些事情罢了。”扶渊道,“太子怎么说?”
“早坐不住了,今晨还想随臣一道来连远殿呢,”周同尘亦是忧心,“被臣给劝住了。”
“我午后便去宫里请安。”扶渊低声道,“这之前,得把该办的事都给办了。”
“这便进宫?可您的身子”其实周同尘再清楚不过了,这几日二叔开的方子都是不顾扶渊肠胃的虎狼药,不然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没事,再不去,阿宴该急了。”扶渊道,“去年的帐我心里有数了,你把这些都搬回去罢。然后帮我打点一下刑部和督察院,我撒出去的那些饵,该收网了。”
周同尘严肃地点点头,正要辞去,却又似被什么黏住了脚步一般。
“怎么了?”扶渊回头。
“臣想问些不相干的事。”周同尘轻声道,“相爷这一去,夫人和郡主该怎么办?”
“自有映川殿与皇家庇护。”扶渊道。
“郡主近来可好?”周同尘又问。
“小鱼儿么”提起习妍,扶渊面上浮出些许无奈来,“这小没良心的,许久都没来看过我了。”
转而奇怪:“你问她作甚?”
周同尘慌了一瞬,旋即镇定:“下官此前受过郡主的恩惠,欠了个大人情,这才心里总想着,如何把这人情还上的。”
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扶渊的眼睛,他皱起眉:“你最好不要打小鱼儿的主意。”
“上神这是什么话!”周同尘脸上微微发烫,“我对郡主,钦佩而已,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真的?”扶渊明显不信,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来。
北风卷下枝头残雪,洒在少年人脸上,叫他褪了此时不该有的温度。
“真的。”周同尘直视他的双眼。
扶渊便不再纠缠,挥挥手,让他去了。
千里之外,江城。
商人是最会趋利避害,见风使舵的。早在连远殿以物换米时,秦家的新当家人就嗅到了其中深意,并有了相应的对策。
午后去铺子里验完了货,他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