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精巧的门门道道,怕是住在这里许多年的扶渊也说不清。
他走过垂花门,穿行于镂金雕银的门廊,心想以后扶渊要是实在拿不出钱来,把这上面的金箔刮一刮还够他吃好些年。
果真是扫扫地缝子都是钱。
他有点儿羡慕扶渊小小年纪便能单独立府,不过——虽然他现在也是搬出来住,但可不是扫一扫地缝子就有钱的。
文山殿应该是四神殿中最富的了,谁知他的嫡孙竟然这样穷困潦倒。周同尘哀叹。
穿过门廊,便是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种的都是些时兴的花,前两日他来时,发现这里又添了两株梅。
他走过,端的是馨香盈怀袖。
未到书房,他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说话的声音,他认出是扶渊的,便不敢再靠近,退到梅树后面去了。
与他一起的,似乎是个女人,周同尘听了一会儿,心想应该就是罗叔口中的那个田姑娘。
因为他听到琵琶声了,很生涩,寥寥几个音,应该是扶渊在试琴。
真他娘的有兴致。周同尘在心底骂了一声,老子忙得脚不沾地替你跑腿,要死要活地帮你算账,你可倒好,在这里花前月下,美人在怀。
可要他把扶渊叫回来,他又不敢。
扰了扶渊的兴致,还是他自己倒霉。
身后传来行走的声音,应该是罗叔他们,他不愿自己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被人瞧见,便轻手轻脚地,屏气凝神绕过梅树,向前走了一些。扶渊他们在不远处的高台上,应当看不到他。
两人声音都很低,调情一般的。周同尘听了两句,便深觉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变态,便打算清一清嗓子,再正大光明地跨出去,叫扶渊去办正事了。
朝前走了两步,却发觉扶渊是在说天时院的月师叔。
他隐约听见扶渊说了一句什么“许国再难许卿”。
周同尘一怔。
他难不成也做好了和月师叔一样的打算么?
女人也沉默了,良久,才转轴拨弦,奏出几个音来。
周同尘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出声唤扶渊,却在高台的另一边发现了另一个与他一同鬼祟的人。
诡异的是,这人还穿着连远殿暗卫的衣服,周同尘似乎对这个人尚有些印象;更诡异的是,他感觉这个人想要给扶渊戴得一顶好帽。
他缩在暗处,似乎正在对台上抱琵琶的女人意淫,以至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