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周远宜就带着周同尘在这里打牌,这种教育方式,还真是特别。
“小神不会打牌,仙君见笑了。”扶渊在周远宜对面坐下。
“无妨无妨,”老人摇头晃脑,让周同尘坐回去,又让檀琼坐在他对面,“尽兴就是。”
“不会打又如何尽兴?”扶渊接了自己的牌,随意看了看,就摊在桌上,“怕是连您的意也尽不了。”
文山君看了看他的牌,才道:“上神话里有话。”
“您也是。”扶渊道。
“可你看你这手牌,”周远宜气定神闲,不徐不疾,“没一张好的,怎么打?就是打了这么多年的牌的我,都没有把握能赢。”
“怎么打?”扶渊的目光从他那一首烂牌中抬起来,抬到周远宜脸上,挑衅地笑。
周远宜面上一直有笑。
扶渊猛地直起身,掀了他的牌桌。
“周远宜,你是上神,我也是上神;你是神君,我也是神君,别跟我来倚老卖老这套。”扶渊脸色说变就变,“你们定下的规矩,凭什么要我去遵守?”
檀琼吓得站起身,周同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面色发白。
周远宜没有生气,只是收敛了笑容,问他:“你是想按自己定的规矩来?”
老人看着这散了一地的牌:“打不过就掀桌,这也能叫规矩?”
“这不是规矩,”扶渊道,“我只要结果,至于过程,谁在乎呢?”
周远宜听明白了扶渊的意思——这小上神大概是想豁出来了——也好,毕竟连老天爷都眷顾能豁得出来的人。
“同尘,这就是你要跟随的‘明主’?”周远宜气极反笑,他指着扶渊的鼻子,“如今帝都孤立无援,粮草还有多少,兵力还有多少,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这都不是理由,”扶渊微微偏头,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指着他,开始宣扬自己的玄学,“有志者事竟成,像您这种摇摆不定两面三刀的,就不怕到最后被兰亭与云垂野联合绞杀?”
“我与殿下,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仙君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吧。”扶渊起身,“我们也不差你们文山殿一个。”
“上神!上神可差我一个?”周同尘站起来,朝他走了两步。
“看你。”扶渊道。
“我跟上神走。”周同尘走过来。
“周同尘!”老人终于爆发,“你不管你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