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田水月跟在他身后下楼,“天不亮的时候,魔族开始大面积进攻,不知怎的,原本结实的外墙纷纷坍塌,军心大乱。”
“别千端连这个都没有发现?”
“听说监工已经畏罪自杀了。”田水月道,“太子急疯了,派了御林军重新检查帝都的城防。”
“他派的御林军?”扶渊回头。
“是——是!”田水月一顿,两人站在楼梯上,差点儿脸都贴到了,“公子的意思是”
“极有可能。”扶渊三步并两步地下了楼,“堪舆图管不了宫里——徐西坞在么?”
“在!全凭公子差遣!”
“叫初一守着连远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另外,叫徐西坞和常令跟我进宫!”
殿里众人早就整装待发:徐西坞给扶渊拿来了祭历,自己腰上挂了两把长刀,臂上缚了袖箭,腿上绑了匕首,俨然是全副武装;常令套了软甲,也拿了把匕首——样子和徐西坞给扶渊的那把差不多。
进皇宫原本是不许带刀剑的,扶渊就因为这个在月夕宴上吃过亏——这次他不顾阻拦,甚至是对守宫门的将士动了手,硬把祭历和剩下的两个人带了进来。
闯宫门到底要判什么罪,他早就不去想了。
“刺激啊公子!”徐西坞抽刀出来,挥了几下,比谁都像逼宫的反贼。
“你收敛点儿!”扶渊回过头骂他。毕竟他不确定宫里到底有没有人对钟离宴不利,如果只是虚惊一场,那反贼就是他们了。
徐西坞听了,手腕一转翻了个刀花——反正扶渊跑在最前面看不见他。
曦月殿前,小内监柴胡刚从后殿退出来,就撞见了杀气腾腾的他们。
“太子呢?!”扶渊揪住他。
“上神您冷静啊!”小胡子吓得鼻涕都出来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何必舞刀弄枪的”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着实恶心到了扶渊,他一把推开柴胡:“走!从后殿进去!”
钟离宴果然在后殿,正听着成松汇报帝都外郭的修补工作。成松听到声音,一转头看见他,面上一喜:“上神你总算来了!”
再看又觉得不对——上神身后那个提刀的家伙杀气尤盛。
“上神!你这是做什么?”成松反应过来,抄起笏板,横在钟离宴身前。他觉得不称手,便往后错了两步,“殿下,借您宝剑一用。”
“扶渊,你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