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转告太子殿下。我的意思,就是文山殿的意思。”
“是。”扶渊二人双双起身,恭谨地听着老仙君讲话。
“我文山殿开国辅运,垂十万年,凡事定以国事为重。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谁坐这个皇位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这江山百姓太平盛世。若天下易主,必有大乱,我文山殿自首当其冲;若上位者不仁,我文山殿肯定也是第一个勤王清君侧。”
“仙君仁心厚德,为天下臣子表率。”扶渊道。
敢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他满心佩服。
“还有些话,是我单对你说的。”老仙君又道。周同尘闻言,躬身退出去了。
“老朽眼拙,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成不成才。这几年听过的关于殿下的传言也不少,许是中间过了有些人的嘴,如今也算不得数了;倒是上神,今日如此胆魄谋划,确是让老朽刮目相看。光姐儿的婚事我会再考虑考虑,且待来日吧。”
“是,仙君谬赞。”扶渊道,“晚辈斗胆,还想请您评两个人。”
“说罢。”
“镇北将军兰亭,与遮月侯云垂野。”
“镇北将军手握重权,手里又有两个皇子,关明山老了,殿下想用他镇住兰将军,恐怕他有心也是无力。且他此番明升暗调,心里有怨,八成是存了心思了。至于那小侯爷,云都易守难攻,我们攻进去难,他想要出来也是难的,倒也不必多虑。且依老朽看来,他心里是向着太子殿下的,若日后钱粮上有吃紧的地方,上神大可以向云都求助。”
一番话鞭辟入里,有些地方扶渊虽然想不明白,却也是往心里去的了。
“最后给上神个忠告:他二人一南一北,虽皆为边疆大吏,可这能左右天下局势的,从不在这天南海北,龙气所在,才是最紧要的地方。”
“多谢仙君提点。”
老人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扶渊与初一离了文山殿,即刻就把胡氏押到大理寺候审。周同尘执意要跟他们去,扶渊也没拦着。
“方才老仙君说,令姊的婚事,他会再作考虑。”扶渊看他神色不快,便安慰道。
“今日之事,真是多谢上神了。”周同尘又谢。
“那日,你同我说,胡氏是逆着仙君的意思收了聘礼,可我如今瞧着也未必。”扶渊说道,神色平常,“想来,胡氏能得诰命、能在你家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也不是仗着世子爷宠爱,更不是娘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