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喂你肯吃?来,再把这盏红枣茶喝了。”习洛书难得的强硬。
红枣茶很甜,也很香。扶渊一口一口喝着,心想拿这个去勾钟离宴,能不能把他馋醒。都迷糊一天了,怎么也不知道下来吃个饭,不饿吗?
婢女们刚撤下桌案上的饭菜,外面就有人来寻习洛书。
“舅舅先忙去吧,陛下那边也得有人帮衬着。阿宴这边我看着就好。”扶渊忙道。
“那好,有什么事就直接禀到宫里。舅舅先走了。”习洛书那边,看来也是急事,他匆匆交待了旁边的侍女几句,就离开了。
“上神,偏殿已经收拾好了,您看”婢女轻轻叩门。
“我不想动,就在这里睡吧,给我拿条被子,不要太厚。”
是夜,扶渊缩在美人榻上,冻的睡不着觉,也被硌的睡不着。
敢暗算当朝太子,那人厉害的紧呐。扶渊已经有些摸不准了,那人到底是想逼他们赶紧找出凶手并且公之于众,还是单纯的想杀他们灭口?扶渊摸不准,但他可以试试。那人既然如此神通广大,那么今日白天能将耳目混入太子殿也是极有可能的。扶渊故意放自己的血,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若是后面的人想通过暗算钟离宴来逼迫扶渊,那么此时一定是恼羞成怒,还会再有什么动作;如若对方只是单纯的杀人灭口,那么他现在的状态也非常适合对方出手。暗算钟离宴的阵法虽然已经被他们撤掉了,但是他们已经在东宫布过一回阵,再从东宫布阵可比去连远殿布阵要简单得多。
没错,他现在在装晕,等君入瓮。
至于那条薄被,是他怕自己因为环境太温暖,真的睡过去,然后出师未捷身先死。至于硌得慌是因为他怕不安全,带了寂历防身。又怕被发现,便把刀放在了最里面,自己侧着躺了上去。
“兄弟,对不起,现在也是非常时期。”扶渊心里默默说道,却无人回应。
按理来说,扶渊的寂历和钟离宴的金乌,都是上乘的宝器,都有了自己的意识。钟离宴若是和金乌说话,金乌自然是听得见的;但不知为何,寂历从来没有搭理过他。难道已经沉睡了?真是的,每天爱答不理的,哪像金乌是个小可爱。
扶渊腹诽完,又怕寂历听到,便又在心里诚恳的道了一遍歉。
嘉兴楼。
东方欲晓。
“大人,上神那边得手了。”一道黑影忽然而至,单膝跪地。他的面前是几道价格不菲的华丽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