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颇是托大,乃至近乎傲慢,袁谭心中不喜,然而就连他父亲袁绍,现在也都还得借助审配等这些本地士人之力,他自然也不会与审配翻脸,因此只是干笑两声罢了。
却於次日,就仍用淳於琼的办法,继续对易京展开猛攻。
然而真的是如审配所料,又是连着猛攻了三天,除了把公孙瓒在城外的大营攻下了一个以外,那易京仍然是坚不可摧,淳於琼部的进攻基本毫无收获,相反己军兵士的损耗却是不小。
袁谭这日战罢,巡视营中,发现连日猛攻无功之下,兵士们的士气已然是有些低落。
毕竟攻打易京,已经多半个月了,连着猛攻不断,可非但无有尺寸之进展,而且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并连日攻城,也会疲惫,那么就算精卒,也不免会生出沮丧、畏难之意。
袁谭注意到这种情况,不禁暗生隐忧。
这天晚上,他请了淳於琼到他帐中,说道:“将军,我今日巡营,见各营将士,多士气低沉。这易京,我军已然是猛攻了半个多月了,至今依然不能拿下,却不知将军以为,何时才能克此城?”
淳於琼说道:“这几天攻城,我不知道公子你发现了没有,之所以到现在未能把易京攻下,并不是因为猛攻的办法不对,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袁谭问道:“是哪另一个原因?”
淳於琼说道:“这另一个原因,就是幽州兵不肯尽全力配合我军攻城!如果他们肯和我军一样,不惜代价,猛攻易县,这易县我军肯定是早就已经打下,又哪里会僵持至今?”
袁谭回想了一下,也是确如淳於琼所言,这几天攻城,幽州兵的确表现的很不积极,虽然迫於袁绍的威风,不得不听从淳於琼的命令,可在战斗中,却不肯投入全部的兵力,而且通常都是攻打一阵,便就撤退,非常的敷衍。
袁谭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有这种情况。”问淳於琼,“但是该如何解决,将军可有对策?”
淳於琼说道:“要想解决亦不难也,我有两策献与公子。”
袁谭说道:“将军你有何良策?尽请言来,我洗耳恭听。”
淳於琼说道:“公子明日可传将令,斩幽州兵众消极怠战者数将,这样,其部将士自然也就害怕,而不得不猛攻易京了。此一策也。”
袁谭想了一想,摇头说道:“此策恐怕不妥。如果因此激起了幽州兵的不满,岂不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