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本就是在下职责所在,何敢言谢?”
主次落座后,主父偃饶有兴趣看着他,抚须笑道:“中大夫半夜前来,不知有何事?”
滇硚并未回答,而是看向立于主父偃身后的田蚡,问道:“这位是?”
眉头一挑,主父偃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玩味。他滇硚如此做派,看来是有大事相商。
不然,不会如此谨慎。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主父偃郑重其事对他介绍道:“这位是宫中田郎官,常在天子身边。”
“不是外人。”
“中大夫有话,但说无妨。”
滇硚虽是滇国中大夫,对于汉朝虎贲还是略知一二。宫中虎贲,皆是出自朝廷公卿子弟,深受汉朝皇帝信任。
点点头,滇硚不再绕圈子,对他说:“既如此,在下就斗胆直言了。”
“请讲。”
叹了口气,滇硚有些怅然若失:“自高祖推翻暴秦,鲸吞天下,创建大汉以来,我滇国便与大汉世代盟好。”
“然而到如今,却纲常崩坏。”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滇硚急切说道:“滇王镇表面对大汉恭敬,实则暗地里却怀不臣之心。”
“意图媾和夜郎等国,联合起来对抗大汉。此一节,还望汉使明察。”
主父偃抬了下眉头,扯了下嘴角:“公身为滇国之臣,深夜造访,为何要对本使说这些?”
见他起疑,滇硚连忙解释:“在下虽为滇臣,更是大汉臣子。在下一心为国,实在是不忍滇国从此以后,和乱臣贼子为伍。”
“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汉使,请务必相信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