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后。”
栗姬施施一拜,走到她左手边坐了。坐下后,看着窦猗房怀里乖巧的刘煜,栗姬心里止不住的泛起了酸水。
这老太太,虫儿也不养了,蝈蝈也不听了,拿煜儿寻开心,整天霸占着煜儿,也不嫌烦!
想到这,忍不住轻哼一声。
栗姬虽然声音小,可还是逃不出窦猗房敏锐的耳朵。眉头挑了挑,窦猗房嘴角上扬。
轻轻摇晃,哄着刘煜,窦猗房看似不经意间问她:“不在宫里摆弄你那些金丝楠木的器具,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老身?”
听到窦猗房嘲弄般的话语,栗姬不满撇撇嘴。这老太太,每次开每次说,真令人生厌!
栗姬拉长了脸,挤出一丝笑容:“瞧您这话说的,您知道,臣妾在宫中闲来无事,也就靠着摆弄些器物打发日子罢了。”
“照顾您老人家的康泰,才是臣妾应该做的。”
窦猗房挑了下眉头,这才露了笑脸:“老身一切都好,劳你费心了。”
栗姬心中有委屈,却不敢表现出来,连称不敢。
“萧姬,把梁王献给老身的瓜果拿些来,让太后尝尝。”
提起梁王,窦猗房心中顿时泛起涟漪。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怀里的刘煜见没了动静,委屈的哇哇哭了起来。
窦猗房只顾思念刘武,没了哄他的心思,顺势递给了一旁的乳母。
“把煜儿交给我哄一会儿吧?”
栗姬瞅着哭闹不止的刘煜,可怜巴巴看向窦猗房。窦猗房眉头一皱,不满嘟囔道:“整天毛手毛脚的,如何能看管好煜儿?”jujiaźý.ćőm
栗姬顿时来了脾气,胸口起伏不定辩驳一句:“母后这话怕是不妥,乳母不过一个奴仆,臣妾再是不济也是煜儿的祖母。”
“如何不能照顾煜儿?”
冷哼一声,窦猗房沉着脸对她说:“听你这口气,看望老身是假,过来埋怨老身才是真。”
“是也不是?”
栗姬强忍心中怒火,强笑道:“您这是哪里的话?臣妾哪敢埋怨您呀!”
艰难说出这句违心的话,栗姬心中无比酸涩。酸涩过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
这老太太,也忒霸道!
你看得,我就看不得?
什么道理!
见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