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安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詹事是太皇太后身边最忠诚的老人,年近半百又无儿无女。
要钱财有甚用?
窦安似有所指,瞅着他:“咱们诸窦子弟所有的依仗,皆因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健在。”
“所以,做人要惜福才是。”
“子虚,你说呢?”
窦骁一怔,面色连连变幻,眼神闪烁不定:“大兄这话说的极是。不过,小弟一向小心谨慎,唯恐给她老人家添什么乱子。”
“并无僭越之举。”
窦完眉头一皱,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他窦骁还在装傻充愣,真是不可救药。
毕竟都是窦家人,窦完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把话挑明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向仁慈,这次的事不论是谁干的,只要站出来,定会轻惩。”
“绝不会深究。”
“子虚,切莫自误呀!”
窦骁脸色阴晴不定,低头思索了一阵。好一阵子,抬起头时,坚持说道:“此事我等并不知情,无从谈起。”
“大兄,你这话恕小弟无法苟同。”
话已至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窦安拍拍他的肩膀,拱手道:“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与他擦身而过。
窦宪挪步而来,小声对他说:“这章武侯,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子虚,他可是准备要拜见太皇太后,万一和老太太瞎嚼舌根。”
“那咱们”
被他这么一说,窦骁心里不禁有些心慌。
稳了稳心神,窦骁强自镇定对他说:“咱们这次手脚做的如此干净,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咱们。”
“放心吧。”
窦宪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小声建议:“那几个知道根底的,要不要”
眼中一丝冷冽一闪而逝,窦宪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窦骁面露难色,叹息道:“在宫里当差的,都是背后有背景的公卿之后。你做的不干净,被人给发现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贪墨些许钱财倒是小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大不了斥责一顿。要是那样做了,恐怕会因小失大。”
深深看他一眼:“要是激怒了朝廷公卿,哪怕是太皇太后,也保不住咱们。”
“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别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