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身为大汉太后,理应遵从祖制。如若不然,到时候朝臣以吕后为例上书弹劾。”
“皇儿,可是不好说话呀。”
栗贲听到这,瞳孔猛然放大,心砰砰直跳。已经明确,刘荣对于后宫干政,心存不满。
借机敲打之意。
栗姬虽然不太聪明,却也听出了刘荣言外之意。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荣儿这话,是说给母后听的吧?”
刘荣不以为然笑笑,哄她:“母亲哪里的话,您是皇太后,皇儿的母后,皇儿怎会如此?”
“全天下都是皇儿的,需要什么您说一句话皇儿就会给您送来,您老又何必干政?”
“母后,您多虑了。”
娇哼一声,栗姬这才满意点点头。
“荣儿淳孝之心,母后怎会不知?”
美目之中略带埋怨,带着嗔怒,栗姬说道:“荣儿说的也是,这王太后远在胶东国也不安生。”
“得空,母后一定说她。”
笑着点点头,刘荣起身离塌,拱手道:“母后,皇儿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了。”
知道他忙,栗姬有些心疼,对他说:“国事虽然繁巨,人力毕竟有限。我儿是圣君不假,也要适当放松放松。”
“不可太过劳累了。”
“多谢母后惦念,皇儿记住了。”
说罢,笑着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扫视着东宫,好似群山一样的亭台楼阁,刘荣沉声问他:“胶东王回国了吗?”
单丘略微思索,笑着回答:“禀陛下,学院还有一个月课程,尚未回国。”
“诸侯王就国,管理国中事物才是正道。在学院学这么多兵法,有什么用?”
“告诉周亚夫,过了今岁,大汉学院不再教授诸侯王兵法。让他们都返回封地,就国理政。”
陛下一向对胶东王圣眷无限,今日却突然不许在京。看起来,王太后这事儿,让陛下心中很不痛快呀!
胶东王被殃及池鱼,真是可怜。
“诺。”
单丘躬身一拜,小声回答。
单丘笑着请示刘荣:“陛下,车马已毕,是否回宫?”
握着赤霄剑,威严看着巍峨起伏的宫殿,刘荣点点头:“走吧。”
车撵缓行在路上,摇摆不定。觉得车内闷的厉害,刘荣拢了下袖子,推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