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急迫:“陛下,臣世代深受皇恩,岂有二心?”
颓然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张昌林继续说道:“实在是敌军势大,臣为陛下计,为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计。”
“暂时避其锋芒,以图后效,方为上策!”
赵婴齐自然也是知道,四会城地狭,难以久持。而国都番禺,虽然有险可守,奈何兵微将寡。
就算防守,也是守不了多久的。
张昌林所说揭阳,为南越重镇,地势险峻且有驻军四万,足以应敌。
只是,才登基称帝,便丢弃国都仓皇逃命。这事儿,赵婴齐实在是做不出来。
赵婴齐没有说话,不耐烦挥挥手,颓然坐在龙榻上,示意他退下。
张昌林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得让他思考思考。没有再劝,坐回原位。
正思索着,一个声音响起。
“陛下,吕嘉原本是我南越丞相,一直忠心耿耿。如今骤然叛乱,臣以为这其中必有缘故。”
“臣以为,这其中定有谗佞小人从中作梗,挑拨陛下与丞相君臣关系。”
“臣建议,杀了那挑拨离间的小人,将那人头颅送往丞相处,丞相见了,定然会消了怒火。”
深深看了眼赵婴齐,汤成继续说道:“到时候,陛下再许诺既往不咎,准丞相等人回朝。”
“化干戈为玉帛。”
“丞相出了气,得了台阶,自然就罢兵言和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要命了?
樛乐循声望去,只见大农令汤成,手持笏板,满脸正色,铿锵有声。
樛乐偷偷看向御塌处,只见原本沉思不语的赵婴齐,脸色登时成了猪肝色。
羞恼不已。
你这厮,要砍了那人脑袋?
还送到吕嘉那?
这不就明摆着要杀朕吗?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握紧了拳头,赵婴齐强忍怒意问他:“吕伯明宫中持刀,威胁于朕这件事,大农令可曾听说?”
汤成躬身一顿,随即义正言辞说道:“臣,略有耳闻。”
并无惧意,汤成侃侃而谈:“臣听闻,那一日陛下宫中赐宴,席间有人故意挑拨是非。”
“离间陛下与丞相君臣关系。”
“趁陛下震怒之际,那人在旁撺掇陛下,拿下吕氏宗族进宫人等。